婚姻生活後,離開家鄉惠州府來到廣州府,入讀政法學堂。
而這個時候,中國的政治氣候已處於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勢。當時的廣州在兩任總督陶模和岑春煊的主持下,各項新政面貌一新,新式學校開辦得如火如荼,各種新思潮也在湧現。在廣州的兩年時間裡,陳炯明大開了眼界,接觸到各種新思想,最近隨著立憲運動的盛行,他開始鼓吹自治才是救中國的唯一良方,並有競選諮議局議員的想法。
對陳炯明這個人的剛毅果敢和沉默寡言,以及操守,陳文強是比較滿意的,雖稱見習,但陳文強已經決定在開啟局面,並且考察之後,便會委其以重任。
“大人,聽聞順德縣士紳冼瑞銜有庇匪之名,不如此番便將其拿下,或可開清鄉之良端。”陳炯明陪著陳文強走向會議室,提出自己的建議。
“查無實據。”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再者,就算刑訊有用,可若將其拿下,訊息難以封鎖,豈不給與其勾連之盜匪以竄逃之機?”
“那大人分別召集各縣鄉局士紳,是何用意呀?”陳炯明疑惑地問道。
陳文強淡淡一笑,當然不能說破自己的異能,只是模稜兩可地說道:“查其顏,觀其色,威懾加勸誘,或許能起到作用啊!還有,各地興辦民團也要靠他們出資捐錢哪!”
作為一種民兵組織,團練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但晚清之後的團練,其基本精神則直接源於嘉慶年間鎮壓白蓮教起義時的“堅壁清野,築寨練團”等經驗。在廣東,十九世紀後半期的內憂外患再一次刺激了團練的勃興,但到了清末,團練的發展又受到了朝廷的抑制。準確地說,官府是既提倡又抑制的矛盾。
官方提倡各地辦團是出於抵禦盜匪的需要,同時,官方又不敢完全放手讓地方自由辦團,要防止民間武力的膨脹,於是便出現了這樣複雜、矛盾的狀況。
而官府的這種複雜心態,又勢必影響著各地士紳階層辦團的積極性。籌集辦團經費是辦團的關鍵,也是難題。由於辦團經費基本上依靠地方士紳自行解決,官方意志在辦團過程中過多體現,反倒使經費來源出現問題。造成的結果往往是“稟來稟去,經費仍須自籌,官與紳則互推諉”。
二十世紀初,廣東各地在官方要求下興辦團練,卻得不到地方士紳的充分合作,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官紳之間存在的裂痕。當時的輿論便說:“粵省各屬,盜匪出沒,地方雖迭經札行團練,卒以款項難籌,或辦理不終,或並無成議。其富厚之鄉,僱勇防守,亦皆虛有其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