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
“那就多謝大人了。”陳文強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抄家所得,甚是豐厚。大人可用之興學助教,鋪橋修路,造福一方。至於鐵路公司的虧空,下官出資補上,想必是不會引起太大的亂子。”
“虧空由你補上,這與情理不合。”岑春蓂笑了笑,又正色說道:“入官庫一半,另一半便入鐵路公司,這也算是造福湘省嘛!”
“那便算是大人的股份。”陳文強一口便定了下來,“有大人帶頭,這籌資修路也就能順利許多。”
“這樣啊——”岑春蓂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這修路涉及到的人和事很多,本官就勉為其難,把這些股份分配分配,打點打點,也算是小助你一臂之力吧!”
“多謝大人,大人拳拳之心……”
………………
事實上,陳文強的狠辣並沒有給岑春蓂,乃至張之洞惹出太大的麻煩。因為復興會很快就在報紙上譴責了陳文強的殘暴,聲言要為被殺害的同志討還公道。緊接著,似乎要更加證明王、餘二人確是復興會會員,兩顆報復的炸彈在長沙發出轟響。一顆炸塌了巡撫衙門的後牆,一顆在陳文強出行時驚了他的馬。
“餘孽猶在,可老子不怕他們。”陳文強在董事會議上咆哮,眼睛瞪得牛一般大,惡狠狠地審視著噤若寒蟬的董事們。
亂黨餘孽呀,這可是一個隨時能扣過來的大黑鍋。不管董事們對亂黨論相不相信,相信多少,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文強已經掌握了能夠不斷打擊異己,且名正言順的犀利武器。
誰敢作仗馬之鳴?老子說誰是亂黨,誰就是亂黨,誰讓老子正是亂黨頭子呢!既能指鹿為馬,又敢拉仇恨,可老子一點也不害怕。
“文強啊,你那些鐵路巡警裝備很好嘛,人看起來也個個精神,派來百八十人,保護本大人,還有官衙如何?”陳文強安之若素,岑春蓂卻有些膽戰心驚。
“大人多慮了。”陳文強貼心地安慰道:“下官有避禍之道,否則怎敢如此膽大。”
哦,岑春蓂看著陳文強神秘的樣子,納悶地湊了過去。
一番細語之後,岑春蓂恍然,陳文強苦笑。然後,他讓人把一隊鐵路巡警召來,保護官衙,保護巡撫大人。他則帶著岑春蓂的一萬買命錢,心情暢快地走出了衙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