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不如這樣,咱倆再跳一曲,動作簡單點,讓他們看清楚。然後,你教男的,我教女的,這才熱鬧。”
“好啊!”艾米麗從客串侍者的阿火盤中端過一杯飲料,邊喝邊對陳文強的提議表示贊同。
……………
快活的氣氛又增加起來。
陳文強和艾米麗演示了一遍簡單的舞步,沒有過多過快的旋轉,更接近於自娛性跳法,類似於慢走的步伐和改變體位更容易讓人學會。
隨後,陳文強開始邀請其他舞伴,艾米麗則把一個一個面紅耳赤的靦腆男生拉下“舞池”。在音樂聲中,始終有兩對舞者在穿梭、旋轉、進退……
金婉珍開始有一點心跳,但很快心就不亂了。隨著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曳,腳步滑動,陳文強與她身體的接觸恰到好處。既不重,卻又能不時引導她。生硬逐漸變得自然,腳也合上了拍子,手時而握在一起,時而分開,眼睛時而低下去,又時而對望。
“對不起。對不起。”王卓然連聲道歉。
艾米麗卻沒有因為被踩了腳而生氣惱怒,把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微笑著鼓勵他繼續,“不要急,不要快,慢慢地走。自然一些,就象走步一樣,方向是由你掌握的,扶著我的腰的手可以給我指示。對,不要低頭,要抬頭看著。”
陳文強可以主導,可以遷就女生的羞怯和忸怩,艾米麗的難度則要大上一些。而陳文強確實沒想到她會那樣的耐心,那樣的寬容。那樣的熱情。
直到外面的鞭炮聲響得象打仗,“舞會”才算告一段落。從眾人的動作和表情來看,雖然還有些不自然。但很可能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新潮的活動。
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了上來,雖然一直沒停嘴地吃吃喝喝,都不感覺到餓,但這是春節必不可少的程式,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要吃上幾個。
然後才是真正的拜年,這些年輕人既是陳文強的僱員。在某些方面也是他的學生、弟子。
陳文強笑著接受眾人的新年賀辭,卻發現少了一個人。他發出的邀請不是一對一的,而是當眾宣佈的。或許是人家有過年的去處,並不想來這裡湊這個熱鬧吧?陳文強只是稍有些納悶,但卻並不是太在意。
聚會到這裡便算是結束了,陳文強安排馬車將眾人送回宿舍,屋子裡狼籍一片,但卻安靜下來。
“不用守夜,太辛苦,可以休息了。”陳文強打了個呵欠,對艾米麗說道。
艾米麗端著一杯味美思酒慢慢地喝著,興奮的情緒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衝著陳文強舉了舉杯,笑著說道:“晚安,陳先生。”
陳文強盯著艾米麗一會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上樓,走到樓梯拐彎處,卻聽見門鈴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走回來一些,使自己的視線能正好看到門。
阿蓮開啟房門,張綸新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四下張望著,尋找陳文強。
“張綸新,怎麼才到呀?”陳文強走下樓梯,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去了別處過年……”
“先生,它們沒死,是的,真的沒死。”張綸新快步走到陳文強面前,急切而又有些驚喜地對陳文強說道。
“不要著急,慢慢說。”陳文強笑著拍拍張綸新的手臂,引著他來到沙發前,示意他坐下,“好了,你說得仔細一些,到底是什麼事情?”
……………
歷史上的磺胺是從一種叫做百浪多息的染料中發明的,但這種藥物之所以有效,並不是因為它們是染料,而是由於它們含有磺胺,而磺胺又根本不是染料。而且,磺胺又是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物質,在試管中,它對細菌是無害的,到豚鼠體內,它又大量殺死它們,那麼在人體中,它出現了什麼情況呢?
“……五隻豚鼠作為一個試驗靶組,分別給它們注射鏈球菌,然後再餵食化合物。鏈球菌在豚鼠體內以二十分鐘一代的速度增殖,要不了幾小時,這些豚鼠的體內就充滿了這種可怕的微生物。如果化合物沒有殺菌作用,即便生命力再頑強,豚鼠也將應該在四十八小時內死於感染。”張綸新興奮地揮了下手,“但現在,這一組豚鼠,就是服用了九十四號化合物的豚鼠,它們還活著,跑來跑去。真是,真是不可思議。”
陳文強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興奮得臉色泛紅的張綸新,他知道,歷史上的第一種抗生素類藥物可能要誕生了。磺胺,醫藥史上一個新的里程碑。
“先生,這說明什麼,說明九十四號化合物能多麼有力地保護了那些倖免的豚鼠,說明了一種抗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