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抵英,接手鐵路公司(2 / 3)

小說:重生一九零二 作者:樣樣稀鬆

將會令他們之前的暗箱操作大白於天下。

顯然,陳文強是有備而來,而既得利益集團又豈能輕易屈服,一場爭鬥在所難免,鹿死誰手,誰又能提前知曉?

…………..

“陳文強,之前只聞其名,洋務似乎嫻熟,其他倒不瞭解。此番前來,看似準備充分啊!”原湖南粵漢鐵路公司總辦王先謙糾集了親信黨羽,緊急商議對策。

王先謙,對外號稱著名的儒學大師,任總辦之前擔任著江蘇學政的職務。但他久住省垣,廣通聲氣,凡同事者無不仰其鼻息,供其指使,一有拂意,則必設法排出之而後快。所以,在地方上的影響力,早已不是依賴他曾經當過江蘇學政掙來的那個官級。而是利用鐵路公司建立了一個實際上的第二政府。

以愛國為號召,王先謙先是鼓動張之洞花費雙倍的高價從美國人手中贖回粵漢鐵路,又號召湖南人民踴躍購買股份、愛國救國。而他本人卻在高喊愛國口號的同時。死死捂住錢袋子,盯上了免費的“乾股”——“有問以曾入股若干者,答曰,吾為總辦當坐分紅利,何須入股”。

而由他主持的湖南公司,先是靠政府的公權力強制徵收租股、房股、米捐、鹽厘,又以公司為利藪。以公司之款,為行樂之資。而坐辦總理餘肇康與王先謙狼狽為奸。以至湖南之鐵路公司開辦至今,修路“只動三鋤”。而籌集的路款,卻被他們納入私囊,“股東無賬可查。湘紳無敢過問”。

現在,陳文強悍然接手,可謂是砸了這些人的飯碗,使他們不能守著租股,永成無期地寄生下去。

“此人有總督大人支援,又挾巨資而來,顯是不易對付。”餘肇康指著報紙上的文字說道:“看看,本以為能從其借外債修鐵路尋到把柄,但這外債借得。商借商還,不涉路權,利息又低。令人無從攻擊啊!”

老子就是借外債修鐵路了,陳文強不怕別人知道,還生怕別人不知究竟而生誤會。但誰能爭取到如此優惠的貸款,誰能不喪路權而舉外債,何況抵押的是陳文強的工廠企業,你還能說出什麼反對理由?

“最可慮者乃是他還有鐵路巡警總辦的頭銜。還帶來了數百巡警。”王先謙說到槍桿子,不禁縮了縮脖子。顯是心懼不已,“依我看,暫時先不要與其正面衝突,可以長遠打算。”

“但陳某人提出的條件萬難接受。”金董事忿忿地說道:“只償股金,經營已用之款如何處理?難道要我們自付嗎?”

這位金董事,是在官商兩界遊刃有餘的高手,也是鐵路公司一大蛀蟲。他“利用官威,以箝制股東,稍與辯論,輒架破壞商辦大題,反噬挾制,兇悍險詐,無所不至。盤據把持。股東查賬,又藉詞票舉,以圖抵制”。

而金董事所謂的已用之款,一部分是正常經營,但大部分卻是被這些蛀蟲揮霍、挪用、貪汙掉的資金。金董事的意思很明顯,退讓可以,但要“儲存現存之款,求還已用之款”,也就是要讓新公司來補上虧空。

陳文強雖然有吃點虧但能順利接手的打算,但在未盤清家底前,他卻不想貿然作出決定。況且,留著這個虧空的小尾巴,他還有另外的打算,便是藉機立威,震懾宵小。

如何在“公平”與“平均”之間找到平衡點,這是陳文強所要考慮的難點。而湖南則是鄂湘粵三省中難度最大的省份,也是三省中唯一收取租股的。一方面,湖南鐵路的資本金大多數來自強徵的租股;另一方面,鐵路沒修幾里,卻在所謂的經營上虧損了很多。

湘省鐵路公司當然希望陳文強能將這個窟窿補上,而這對陳文強來說還在兩可之間。他的計劃,就是先解決湖南,然後是湖北和廣東兩省,他的智囊團已經定出了“湘路先了,鄂路次之,湘鄂釐定,不怕粵事不定”。

“保現存之款,求還已用之款。”王先謙沉吟著點了點頭,說道:“此亦不失全身而退之法。”

“若是他不答應呢?”餘肇康不無疑慮地問道。

“那便發動紳商百姓,與陳某人鬥上一鬥。”王先謙冷笑起來,“他到底是外來人,若是在湘省激起民變,總督大人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既得利益者們往往巧妙地將自己藏在了民意的石榴裙下,本是政府、紳商、民眾的三方博弈,經常被他們變成了政府與民眾的博弈,而他們則不僅是幕後操縱者,甚至還是裁判。在掌握了輿論權的既得利益者把持下,那些胼手胝足、真正承擔著改革成本的小民百姓,是沉默的一群,也是總能輕易“被代表”的一群。

“民變?”金董事嘿嘿一笑,陰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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