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立憲步伐的快慢一樣,復興會的發展也離不開革命的發動和推進。革命風潮強,則革命黨氣勢盛;革命風潮弱,則革命黨氣頹難振。
萬寧起義的發生、推進、*、收手,已經很明顯地證明了這一點。從投資的角度來看,要想有人追捧,革命這隻“股票”就得翻紅,不是瘋牛,也得是慢牛,也要處在上升的軌道之中。
不光是復興會,連同盟會也明白長期沒有實際動作會導致低迷,會使革命工作的發展陷入停頓或後退。革命與改良,革命與革命,既是競爭,又是相互促進,彼盛此則衰,形勢的變化就取決於雙方所搞出來的動靜大小,所展開的行動的成敗。
就在復興會按部就搬地依照計劃展開各項行動時,在河內的北辰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工作。
或許是借鑑復興會的做法。也或許是北辰早有此意,河內同盟會宣佈成立後,便開始發行“中華革命軍銀票”。面值一百元。並註明“持券人可在中國革命政府成立一年後,向廣東政府官庫或其他海外代理機構兌取現銀”,以法文印刷並加蓋中文“中華革命軍銀票壹百元”的印章。
同時,北辰開始派人四下聯絡,準備擇機、擇地起義,把革命的大旗也樹立起來,用實際行動來為同盟會造勢。
“士大夫醉心功名利祿。惟所稱的下流社會。只有三合會、哥老會組織抱有反清復明思想。雖然時代湮遠,幾乎數典忘祖。但容易說服,比較士大夫容易入手得多,所以應該從聯絡會黨入手。清廷對軍隊控制很嚴,官佐極為腐朽。保守,極難接受新思想。”
按照北辰的革命方略和依靠的物件,用一句話就能說明,那就是“秀才不能造反,軍隊不能革命。”
本著這個思路,北辰將目光集中到了廣東。廣東會黨眾多,且處在華南沿海地區,容易得到海外餉械的接濟。先奪取兩廣為根據地,然後揮師北上。長江南北革命黨人齊起響應,必能推翻清朝統治。
錢,錢。錢哪!革命太需要錢了!但正象李竹痴等人預料的那樣,北辰在河內的革命活動雖然沒受到復興會的干擾和破壞,但華僑確實有先入為主的想法,對同盟會的開張和發展應者寥寥。革命公債也是一樣,算上李竹痴等人的友情購買,所得款項亦不過兩千多元。要組織一場起義,實在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一地不行。那就多地發展,也象復興會那般在南洋各地建立分會,發展壯大。北辰決定遊歷南洋,開展宣傳工作,首要抵達之地便是新加坡。
早在一九零四年,新加坡當地僑商陳楚楠、張永福創辦革命報刊《圖南日報》,該報與其他各地華僑報刊多有聯絡和交換關係。為擴大宣傳和增加發行量,新年《圖南日報》印有富有反滿刺激性的月份牌(即日曆表)隨報寄至檀香山檀山新報社,被當時正在檀香山的孫中山見到,始悉新加坡也有反滿革命思想的華僑,異常喜悅,隨即以二十美元購取月份牌二十張,並致信詢問,由此與陳楚楠、張永福等相識。
有這樣一層關係,北辰覺得在新加坡開啟局面應該比較樂觀,若論華僑華人數量,新加坡又遠勝河內,無論是籌款還是發動,都應比河內容易。
於是,等到報紙上刊登了大革命家宋復華啟程赴美洲的訊息後,北辰便立刻動身,趕往新加坡。
一個革命家躲著另一個革命家,聽起來有些怪異,卻也有各種原因。宋復華便不想與北辰見面,北辰自然心中不滿,也不想與這個驕傲的革命“新秀”“小輩”接觸。
****************************************************************************************
瓷盤上是一幅垂柳圖。前景是一棵高高的柳樹,旁邊是一所明代屋頂的宅第,一座小橋通向一間小茅屋,橋上有三個人,兩人在前,一個在後;屋子後面是一座小島,還有一間煙霧繚繞的樓閣,樓閣頭頂的藍天上,兩隻鴿子正展翅翱翔。
艾米麗俯下身子,聚精會神地打量,“這一件可真是不錯,對嗎?是不是真品呀?”
店主有些惶惶地看了陳文強一眼,用力搖了搖頭,“不會有真品留在世上。現在,無率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見到的,都是贗品,而且大部分是在英國燒製的。”
“英國?”艾米麗不禁笑出了聲。
“十八世紀時,此圖案被偷運到英國,到了十九世紀時又回到了中國。”
“噢,原來是這樣。”艾米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