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敵對情緒。
由於稅額為分成制,地主不再能夠任意盤剝,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普遍提高,秋成就“倍於曩昔”,連年又“大熟,百姓豐足,兵民安樂如初”。
減租減稅法既借鑑古人,又經過了反覆的集體商議,並在西南根據地試行過,這才不斷改進而形成。這與很多發展中國家或地區在人為地推動工業化過程中有意地透過剝削或犧牲農業部門的發展,來為工業部門的發展提供資本積累的情況非常不同。
比如,配合減租計劃,還有一些相應的措施,如租期不能隨意終止;最短的租期是五年;若佃農沒有違反租約,租約到期必須續訂,以此保證佃農放心地對土地進行投入。
軍政府還將從頑固、貪腐的滿清官吏那兒沒收回來的公共田地出售給無地之農民,每戶允許購買十畝,可以用十年分期付款的方式,以農作物或現金支付。所釐訂的價格若以十年分期付款算,再加上有關的利息(4%)、稅收及其它費用,恰好約為原來佃農在租用土地時所要繳納的管制下的地租,即37.5%。
如此一來,就不會對以租金收入構成其主要收益的地主造成即時的衝擊。同時。軍政府還宣佈,將農稅降低至原來的三分之一水平,並免除了大部分的苛捐雜稅。這樣那些反對的力量就會大為減少,從而最大限度地消除了會成為政治不穩和社會不安定的來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從而為定租定稅法獲取地主的合作,得以順利推行奠定了基礎。
另外,中國銀行還決定為農民開設小額無息貸款,以戶為單位,每戶為二十元,以此為貧困的農戶提供最初的啟動資金。
……………
上海。
“真,真有錢啊!”胡漢民將報紙拍在桌子上,又羨又妒地說道。
“是啊。合資銀行經營多年,所賺利潤非常豐厚,吸收了大量的資本,再加上苦心建立的信譽,實力確實雄厚。”王孟南感慨道:“有這厚實的基礎,由它給中國銀行做擔保,所發行的鈔票才夠堅挺,才能在南方各省通行無阻。”
“對呀,他們用的是紙幣,咱們也可以印自己的鈔票呀!”胡漢民好象得到了什麼啟發。喜出望外地叫道:“我們的中華銀行什麼時候能夠成立,你說要籌備,怎麼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呢?”
王孟南苦笑連聲,緩緩解釋道:“開銀行,印鈔票,哪有那麼容易,沒有一定的金、銀儲備,印出鈔票也形同廢紙啊!人家憑的是雄厚資本和多年的信譽,背後還有復興會作靠山,才敢發行股票、債券,印出的鈔票也能得到民眾認可。咱們呢。唉,實力有差距呀!”
胡漢民眨著眼睛。雖然不是很懂,但也聽明白了大概。頹然地坐回椅子。差距,我不知道有差距嗎?復興會深謀遠慮,厚積薄發,現在才漸漸看清人家的真實力量。同盟會呢,如果從興中會開始算,比復興會歷史還悠久,孫先生的名氣也比這些後起之秀大得多,可為什麼,不知不覺被人家落下這麼遠。論軍隊,論地盤,論人才,論財力,竟沒有一樣能比得上人家的。
而且,陳文強說到做到,透過查理宋向同盟會轉達了類似警告的口頭通知後,只等了一天便展開行動。商團、巡警、租界巡捕,再加上留守上海的部分正規軍,毫不留情地對遊雜武裝進行清洗、打擊。
不管是號稱同盟會,還是打著什麼別的革命名義,要麼接受整編,要麼繳槍遣散。犯罪的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態度明確而堅決。
應桂馨等青紅幫人物,剛當上“革命黨”沒幾天,便被一概清除,應桂馨更是被亂槍打死。只不過幾天工夫,打著革命旗號的幫派和遊雜武裝便被清除殆盡,同盟會也失去了唯一的武裝。
想到這裡,胡漢民長長地嘆了口氣,那些手下是個什麼德性,他不是不知道,可不依靠這些散漫少紀律的草莽會黨,又哪來的武裝,但現在,陳文強真是心狠心辣呀。
“孟南,你再想想別的辦法。”胡漢民苦笑著說道:“事關革命大業,這中華銀行是一定要成立的。你再去拜訪一下上海的金融工商巨擘,他們以前有不少人都與咱們同盟會有些聯絡,這個時候不會袖手旁觀吧?”
王孟南嘆了口氣,勉強又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清楚得很,這事根本沒希望。
經過復興會武裝的打擊,誰都看出復興會與同盟會不對付。而復興會財雄勢大,誰還會去跟隨同盟會?
“孫先生要回來了,眼看是這樣一番景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