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強點頭微笑,表示對此很是贊同,賑災可以讓臨時政府的威權滲透進各個地方,確實很值得考慮。
停頓了一下,陳文強笑著發言:“除了政府拔款外,各地方政府也應該向當地富戶勸捐,並且積極組織災民進行生產自救和災後重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國內、國際的捐助應統一存入各地的中國銀行,設立賑濟基金,專人管理,賬目公開,不使其挪作他用。同時,放開民間慈善資金參與災區社會受災群眾自救自助活動,讓受災群眾得到各類社會群體慈善資金的捐助,以此作為政府財政資金的補充作用。”
這個辦法新穎,新名詞也是層出不窮,殊不知這都是陳文強剽竊於後世的做法。
“以工代賑的範圍還應擴大,不只可以組織災民築堤修壩,還可以讓他們架橋鋪路,只要災民的生活還需要政府救濟,那麼該地方的基礎建設便都可以向災民敞開。當然,我會建議臨時政府除對災民進行移民安置外,也要對災區做出一些政策傾斜,實行災後重建時期減稅政策,並鼓勵社會各類資金積極參與災區生產重建工作,在稅收上,相關專案可以給予減免。”
“這是否意味著在災區開辦工廠,既能得到大批廉價的勞動力,又可以得到政府的稅收減免,這豈不是隻賺不賠的事情?”趁著陳文強端茶喝水的空當,黃興停下筆問道。
“暫時看應該是這樣。”陳文強笑著解釋道:“你有興趣也可以去嘛,不過要注意,稅收減免政策是短期的,比如說三年或五年,等到災民生活恢復正常後,這項優惠政策也會逐漸取消。即便如此。這個辦法對商人們來說,也很具有吸引力。建一些投資小、見效快的專案,還是很合算的。”
不管建什麼廠。只要你紮下根,想搬遷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樣也就帶動了地方經濟的發展,並使一些農民轉化為工人,緩解了土地緊張的壓力。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對待災民的態度。災民只要能吃上飯,哪裡會去鬧事?不是被地主劣紳逼得無路可走,又豈能聚眾暴亂?”黃興伸出手指強調地說道:“軍隊是抵禦外侮,保護百姓的,不是吃著百姓種出的糧食。領著用民脂民膏發放的軍餉,反過來倒去用槍彈和刺刀對付自己的衣食父母,那樣的話,良心何在?款也拔了,糧也運了,再有民變,只能說明當地政府工作懈怠,賑災不力,官員失職。”
“把無衣無食的饑民‘目之為亂民,為匪徒’。是滿清的做法,我們不要學。雖然要將流離顛沛、飢寒無告之民與那些趁機搶劫、偷竊之徒區分開來,區別對待。工作量會很大,但無疑也是對我們執政能力的一次考驗,出動軍隊鎮壓所謂的‘民亂’,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儘量不要採用。”
歷史上資產階級革命派在災荒問題上所犯的最大失誤就是在有些地方對災民竟採取了戒備和防範的態度,有時竟視之為建立正常秩序的一種障礙。不僅如此,還發生了由革命黨人掌握的新政權的武裝去鎮壓饑民“鬧事”的事件。
顯然,這對於臨時政府的形象是有很大影響的,對於儘量把光復地區鞏固並安定,是有負作用的。
陳文強眨了眨眼睛。為了緩解氣氛,笑著說道:“這正是考驗各地政府工作效率、工作能力的機會。滿清不行,新政權難道也不行。能者上,庸者下,我同意克強同志的意見,把賑災當作各地政府考核的指標之一。
“至於賑災的資金,我看還有很大的缺口。”黃興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陳文強。
在戰事未止、局勢動盪的情況下,剛剛掌握了一些地方權力的革命黨人,能夠關心人民疾苦,採取積極的賑災措施,這不僅僅是值得稱道的事情,更能得到廣泛的社會同情和民眾支援。
而且,臨時政府如能在災荒問題上對封建統治做出深刻揭露,便已經足以讓人們邏輯地得出結論:象滿清這樣腐朽而又暴虐的反動政權,除了堅決推翻它之外,難道還能有任何別的選擇嗎?
雖然復興會在未發動之前,便已經充分利用輿論和媒體的力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們在追求共和制度、埋葬封建君主****主義的偉大斗爭中,大聲疾呼地歌頌未來新制度的優越性,抨擊清朝反動統治的落後與黑暗。在涉及各個方面的無情揭露中,災荒問題是談得較多的一個話題。復興會所控制的媒體盡情描繪了災荒帶給人民巨大禍害的悲慘現實,反映了他們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