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仍其舊”、對喇嘛教信仰自由。以此為起點,內外蒙古王公貴族階層,開始明顯地分化,以蒙古王公聯合會為代表,團結絕大多數王公貴族和上層喇嘛擁贊共和,高舉愛國的旗幟,與各種形式的民族分裂勢力展開了鬥爭。
一九一一年初,內蒙古科右前旗郡王烏泰公開響應外蒙,宣佈獨立,並且組織隊伍進行大規模武裝叛亂。烏泰在本旗及周圍各旗煽動蠱惑,挑唆民族仇恨,號召蒙民起事,驅逐漢人。為號召更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他還特別唆使本旗地位最高的活佛葛根,號召全旗各寺廟喇嘛奉經唸佛,散佈種種謠言,蠱惑群眾。同時,庫倫政府支援烏泰俄國“別列達”槍1200杆,子彈50萬發。另有外蒙軍四、五十人也秘密前來,幫助烏泰。
但是,妥協和退讓,並不是新政府的本質,烏泰顯然是估錯了形勢。只要他們贊助共和。維護統一,政府可以暫且不動。但全力確保內蒙,向外蒙進行威懾和滲透。是新政府的既定方針。武裝叛亂既然已經出現,就斷沒有再姑息遷就的道理。否則。難免會有人跟著鬧騰,使得蒙古局勢更加混亂。
由總統任主席,國務卿、國防部長、參謀總長、陸軍總長、海軍總長、國安部總長為委員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迅速做出決定,電令東北軍區司令員姚雨平“烏泰附合庫倫,逆跡昭著,如再隱忍,勢必牽動全蒙盟。即三省亦無寧日,現經國家安全會議決定,由你派員前往科右前旗對烏泰進行勸諭,先撫後剿,隨撫隨剿,若和平勸告失敗,立即以兵力剿辦,並駐兵內蒙,以懾庫倫。”
幾乎與共和國政府發出命令的同時,俄國代理外交大臣涅拉托夫通知駐庫倫領事廓索維慈。俄國政府將召開大臣會議對蒙古事件進行討論。他說:“喀爾喀內部形勢本身並無損於我國的切身利益,蒙古問題對我們所以重要,因為它是一種手段。在解決我國在華的其他政治問題時必須加以利用。”
“喀爾喀的目前運動及蒙古代表團赴聖彼得堡,使我們有理由向北京政府指出,在與我國交界的蒙古發生擾亂不能不使帝國政府感到憂慮,並迫使我們在邊境上採取相應措施,這些措施勢必導致蒙人中反華運動的發展,這樣,我們才能指望打下同北京政府談判蒙古問題,並影響北京政府的對蒙政策的基礎。”
從歷史上看,外蒙的獨立和自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清政府的軟弱,還有民國政府被沙俄的虛聲恫嚇所嚇阻。其實。沙俄並沒有做好武裝侵略,吞併外蒙的軍事準備。當然。那個時候國內形勢不穩,沒有多餘的力量震懾獨立分子,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現在,共和國政府搶先發難,不僅要以兵剿滅,還斷然拒絕了俄使廓索維慈要求談判的照會。
外交部長陸徵祥稟持政府的旨意,態度很強硬,他指斥俄國此舉無異干涉中國內政,威脅要在媒體上公開俄使的照會,讓中國人民自己判斷俄國的用意。你嚇唬我,我還要嚇唬你呢!外蒙古再怎麼樣,也不會比歷史上差,等到十月革命一爆發,吃多少就要給我吐多少,還要算上利息。
同時,東北軍區司令員姚雨平接到電令後,在奉天成立奉天軍備處、軍餉籌備處,在昌圖、洮南兩地,分別成立兵站,撥款二十萬,供應各營軍餉和兵需;調動所屬軍隊,做兵力鎮剿的準備。下令調遼源卅(今吉林省雙遼縣即鄭家屯)駐軍吳俊升部,馳援洮南府。
吉林衛戍司令曹琨接到命令後,在長春設立後站,農安縣設立分兵站。負責供應徵剿各營隊所需糧秣及器械。調動馮德麟所部,並令手下將領吳佩孚特編成一個混成旅,會同奉天、黑龍江省軍隊“相機剿撫”。
黑龍江衛戍司令藍天蔚接到電令後,設立籌訪處,並調動張作相所部監視、控制扎賚特旗。
飛快的部署,迅速的行動。將不利轉為有利,平叛之後,使軍隊名正言順地進駐內蒙古,政府的意圖並不只是剿滅叛匪那麼簡單。
一九一一年二月三日,烏泰叛軍的三路兵馬一齊向預定的目標大舉進發。
第一路(左路),約五百人,從葛根廟出發。十七歲的第六世葛根為“元帥”,協理臺吉巴圖吉爾嘎拉為“統領”,烏勒木吉為參謀。欲先攻取靖安縣,之後撲擊洮南縣。
第二路(中路),約一千人,從旗王府出發。錫勒圖喇嘛布和烏爾塔為“元帥”,協理臺吉色楞旺寶為“統領”,直撲洮南縣城。
第三路(右路),約六百人,從嘎欽廟出發。嘎欽喇嘛為“元帥”,奇默特色楞(烏泰之弟)為“統領”,布和吉爾嘎朗為參謀。欲先取醴泉縣,得手後再從西邊進軍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