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練成,且新軍中武器裝備不一,只有北洋六鎮槍炮滿編。
由於彈壓地方的兵力不足,且舊式軍隊面臨裁汰,人心渙散且無戰鬥力,再加上地方盜匪紛起,當時的治安情況十分惡劣。迫於無奈,滿清政府只好藉助商人、鄉紳的財力,組建維護地方治安的武裝力量。比如民團,多被地方所鄉紳控制,過於分散,政府官員並沒有象當初所設想的那樣完全掌握。而商團、民團等武裝沒有官府的強烈介入監督管理,這樣的事情很常見,有滿清官員就上折啟奏,認為此是“養虎為患,得不償失”。
馬車在崖州城東郊的琊琅灣(現亞龍灣)停了下來,兩排土木建築的二層小樓已經修築完畢,不遠處的工地上。還有房屋在修建。
藍藍的天空、明媚溫暖的陽光、清新溼潤的空氣、連綿起伏的青山、千姿百態的岩石、原始幽靜的紅樹林、波平浪靜的海灣、清澈透明的海水,潔白細膩的沙灘,海岸線上椰影婆娑。
遠看、近看。陳文強心懷大暢。這就是自己夢中的世外桃源,如果能在此陪著愛人終老,夫復何求?
琊琅灣現在還是一處不為人知的荒僻海灘,渡假、休閒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是不在腦中存在的概念。
“醫院在東北方向十五里,離工業基地五六里。”杜子鈞指點著方向,做著介紹,“從兩個多月的建設速度來看。已經是非常快了。當然,投入也很巨大。前前後後已經招募了兩千多工人。總的花費超過了三十萬。”
“錢不是問題,關鍵是速度。”陳文強並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容中隱含著一絲狠厲。
打垮、殺怕了潮州土商,又輕易地滅掉了幾個小的土商。陳文強把目光投向了更大的目標——上海鴉*片商聯合會。英國人梅勒、波斯人泰特、印度人達斯托和巴格達猶太人埃茲拉,是這個聯合會的四大首腦。
綁架勒索,把這四個傢伙的手指、牙齒、耳朵、鼻子等物件一塊塊地送到他們的家人手裡,直到他們把賺取的罪惡金錢吐出來為止。每人至少一百萬,這是陳文強定下的價碼,同時,也是他親自制定的計劃,從綁架、囚禁、送信、肢解、收錢……每一步他都認真籌劃,並且實地勘查了囚禁地點。向龍興堂的殺手團交代了行動細節。
對於殺手團,陳文強是放心的。不僅是他們已經擁有的技能,更是他們的忠誠。而三心二意者早已經被剔除。陳文強透過探悉別人的心理得到的情報準確無誤,幫規家法處置得也極嚴厲。龍興堂的核心人物中,現在對陳文強是既敬且畏,絕對的服從。
有時候,江湖義氣還是很有益處的。陳文強時常感嘆收服頭腦簡單、心思單純的漢子容易,而有學識、有思想的人。卻讓他時時有無力之感。
道路錯了,邁得步子越大越急。偏離目標越遠。而只要方向正確,那前進一步就接近一步。再從復興會的發展來看,雖然還沒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應該沒有人認為是緩慢。在充裕的資金扶持下,各地分會陸續建立,作為喉舌的報紙就已經有了五六家之多。與其他革命團體相比,就更能看出差距了。
“建設速度能夠保證,聯絡會黨也很順利。”杜子鈞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只是我覺得這些江湖人物難堪大用。”
“拉過來就用當然不行。”陳文強看了杜子鈞一眼,微笑著問道:“說說你的看法,畢竟你與鄭鴻名他們接觸過。”
“滿腦子封建思想,組織散漫、良莠不齊、頗難駕馭。”杜子鈞苦笑著說道:“還反清復明呢,根本不知道革命為何物?不過,口氣倒挺大,說是隻要餉械充足,他能召集‘三點會’數萬之眾,在全瓊範圍進行暴動。並且計劃以澄邁、臨高、儋州、感恩、昌化為西路,以瓊山、文昌、樂會、萬州、陵水、崖州為東路,把清軍趕出瓊州。”
“呵呵,是自信,還是吹牛?”陳文強失笑道:“我看倒是貪圖餉械,以大話惑人。”
“咱們派出的人並不能在三點會中發揮應有的作用,鄭鴻名等首領接受咱們的人,可也防著他們。”杜子鈞的不滿之情溢於言表,“象你說的那樣,他們確實是貪圖餉械,不得不做出些姿態。”
“你能看到這點,非常好。”陳文強不掩讚賞之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很多革命團體都患了急躁病,只要反清,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過來就用,全然不顧後果。會黨不可靠,這是我之前便提到過的,但沒有太大的說服力。你和其他同志在瓊州與會黨接觸較多,切身體會也真實。寫個報告上去,對總部重新考慮戰略佈署很有益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