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沒什麼難的。”
“還是有所不同的。”陳文強放下望遠鏡,語重心長地說道:“既不因為殺人而惶恐不安,也不因為殺人的快感而樂此不疲。其實,我更希望你能成為一個戰士,而不是一個殺手。”
阿貓有些迷惑,猜測著問道:“戰士?就是當兵打仗嗎,那不一樣是殺人?”
“呵呵。”陳文強拍了拍阿貓的肩膀,笑著說道:“如果你是戰士,在戰場上殺人就光明正大,殺得越多,越是英雄。殺手就不一樣了,首先給人的印象就不好。英雄啊,你得重起一個響亮大氣的名字啦!”
阿貓不好意思地撓頭,囁嚅道:“大哥在取笑我,我哪裡會成為什麼英雄?”
“有這個心,再付出努力。怎麼就成不了?”陳文強語重心長地說道:“為什麼帶你回上海,是因為你還有些東西沒學會,還需要一個好助手。不要以為躲在遠處放冷槍是件容易的事。要一擊必殺,特別是在複雜的環境下,能抓到那一閃即逝的機會,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明白。”阿貓點著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隨便敷衍。
陳文強微微笑了一下,也不細說。阿貓的缺陷是在文化知識上。特別是在數學計算上,如果不惡補一下。在計算距離、估測風速風向等操作便會出現偏差。也就是說,在簡單的環境中,阿貓能夠被稱為狙擊手;環境複雜些,他的威力便會大打折扣。
除了這些。一個合格的觀察員也是必要的。標準的雙人狙擊小組,這在當時也是獨創。陳文強還指定規格和形狀,向德國卡爾蔡司公司訂購了一批單筒瞄準鏡,希望能在自己的工廠裡改裝成比較專業的狙擊步槍。
越是這樣計劃周詳、完善的安排和準備,陳文強越是看不起散亂的會黨武裝,對同盟會所將要採取的“革命團體-會黨武裝”的革命聯盟形式,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管是靠會黨的友情贊助,還是靠秀才們赤膊上陣,成功的希望都不大。因為從陳文強的角度來看。這兩拔人馬都不是從事暴力鬥爭的專業人士。對,就是專業要對口,業餘的不行。
而要有暴力鬥爭的專業人士的大規模參與。一是自己招兵訓練,二就是發展新軍。這種專業化的思維,陳文強是貫徹始終,從來沒有放棄或更改。
復興會在政治、經濟方面有宋教仁和陳文強,唯獨軍事上存在著缺陷。陳文強透過聘用德國人算暫時維持了初建武裝的日常訓練,但這是遠遠不夠的。對此。陳文強一直在物色,也透過復興會會員在尋找。在發展。
而此次回上海,陳文強便要見到宋教仁所特色的一位專業軍事人才了。一拳打倒亞細亞,兩腳踢翻歐羅巴!八歲寫的對聯呀,倒真是豪情壯志比天高,想到這裡,陳文強真的很期待見面,期待著復興會三駕馬車的完整。
……………
上海。
宋教仁寓所——同孚裡八號,與法租界華捕探長徐安寶是鄰居。
燈光明亮,宋教仁正在書房與一個體格瘦小的男人在暢談。別看這個男人貌不驚人,卻是談吐了得。
吳祿貞,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為私塾老師。少年時,吳祿貞就讀於父親在武昌的夢澤書屋,他擅長詩文,對西學充滿興趣,性格豪爽,少有大志。八歲時,曾寫下對聯:“一拳打倒亞細亞,兩腳踢翻歐羅巴”。
一*六年,吳祿貞懷著為國雪恥的志願,入湖北新軍工程營當兵,後又考入湖北武備學堂。與孫武、傅慈祥等志同道合的愛國青年成為摯友。他的《投筆從戎爭先赴》令張之洞十分讚賞有加,被大量油印,在新軍軍營和武備學堂內廣為散發。
一*八年,吳被張之洞推薦入日本士官學校學習陸軍騎兵科深造,成為我國留日第一期士官生。在校結識了張紹曾、藍天蔚,三人學習成績突出,志趣不凡,後來被人們稱為“士官三傑”。
一九零一年冬,吳祿貞從士官學校畢業,回到武昌後,被張之洞扣押。在審訊時,張之洞反被吳祿貞說服,委他以重任,任武昌武普通學堂教習、會辦,一時轟動武漢。吳祿貞利用職務之便繼續從事革命活動,廣泛撒播革命火種,建立了國內第一個秘密組織“花園山聚會”,倡導“秀才當兵”,使得一批具有新思想的知識分子從軍,大大加強了軍隊本身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在花園山,宋教仁與吳祿貞等人相識,並從此走上了反清革命之路。
一九零三年,吳祿貞應黃興邀請,同李書城、耿覲光等人前往長沙與黃興、宋教仁等在湖南發起組織華興會,積極協助黃興制訂在長沙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