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擺了擺手,感慨道:“沒有官府的首肯和支援,想幹點事情真是太難了。張兄,雖然朝廷有旨,岑春煊又表示支援,但在修潮汕鐵路的時候肯定還會遇到不少麻煩,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張榕軒點了點頭,說道:“資金方面倒是小事,全部工程、路軌、機車、車廂及站臺由英國怡和洋行估價,共需一百*十萬元,我們兄弟一人認購百萬,也就解決了。我顧慮的是徵地問題,恐怕不會一帆風順。”
“張兄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陳文強寬慰道:“太后不是賞了你御筆墨寶、玉如意和蟒袍,這些物件可是一種權威象徵。再有岑春煊的支援,遇到困難也定能解決。”
“借陳兄弟你的吉言。”張榕軒拱了拱手,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陳兄弟聲名遠播海外,又有張老狀元等人背後支援,岑總督言談之中對你也是青眼有加,陳兄弟去瓊州創業,定然是一帆風順。”
“一帆風順也好,困難重重也罷,這路既已選定,就總要努力地走下去。”陳文強的話中透著別的意思,只是張榕軒卻聽不出來。
接下來幾天,陳文強在廣州城安排了聯絡點和留守人員,又與王鴻圖進行了會面。兩人相談甚歡,初步確定了投資藥廠,以及在昆明建立銀行分行和電燈公司等事宜。
經過這樣一番運作,合資銀行的觸角便基本伸到了兩廣和雲南,再加上甬商的大本營江浙,經營範圍一下子擴充套件到數省。
如果能把合資銀行做大做強,在中國的金融方面擁有舉足輕重的力量,也就擁有了一個可以大量支出的金山銀山。鈔票啊,只要建立起信譽,以後便可以發行超過銀行資本數倍乃至十數倍的金額。換句話說,合資銀行印刷的鈔票如果成為信用貨幣,也就基本上和所持有的貴重金屬的多少沒有緊密的關係了。
當然,這也只是美好的期待,也只是理論上如此。但從其他革命團體的資金匱乏,籌款成為非常重要的任務上來看,復興會已經遠遠地走在了前頭。
對陳文強來說,他更加感到偽裝成立憲派是多麼地有利,多麼地遊刃有餘。這也是一股潮流,特別是在國內的主要潮流,不用搏擊而進,只要順勢而為,他便能獲取意想不到的好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