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徐春山的首領,在逃難時曾至上海,受到了本堂的照顧,與我也有一面之識。說起來,他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好漢,只是鄭鴻名在上,他也不得不有所交代。”
“徐鴻名已經死了。”李準微皺起眉頭,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那這個徐春山因何參與暴亂啊?”
“那誰知道?估計是生活艱難,鋌而走險吧!”陳文強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開口問道:“李大人此番前來,帶了多少兵馬,可有把握一鼓盪平暴亂?”
“若是一般的匪亂,豈能與官兵對陣?”李準微皺著眉頭,“這個復興會來頭不小,有其在背後撐腰,剿平匪亂恐怕並非易事。”
“哼,說起來也是官府賦稅太重,貪官汙吏太過苛民。”陳文強直言不諱地表示著心中的不滿,“出爾反爾皆屬平常,就說這移民兩年免賦之事,若不是我暫時壓著,恐怕就有人與亂匪勾連,把這崖州也搞得混亂不堪了。”
李準咧了咧嘴,苦笑道:“庚子賠款太過沉重,朝廷攤派下來,各地豈有不湊足之理?此事呢,待我向總督大人說項,說不定會有所鬆動。當下,暴亂之勢必須得到遏制,不能任由其發展了。我擬由瓊崖和崖州兩路夾攻,只是艦船有限,在崖州的糧秣供應——”
“不是我推託,也不是我小氣。”陳文強搖著頭打斷了李準,“由崖州夾攻亂匪有些不妥,若勝自然是好,若敗呢,亂匪豈不遷怒於我?那時再想花錢買平安,也是辦不到的事情了。”
“瓊崖五營,崖州三營,八營之眾,難道還打不過亂匪?”李準對陳文強的過分小心有些好笑,說道:“陳兄莫要漲亂匪志氣,對官兵瞧得太低了。”
“官兵什麼樣子,我見過,倒也不是無由之慮。”陳文強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且不說戰鬥力吧,就說這軍紀,實在令人擔心。這商團、民團一經擴充,村鎮百姓幾乎都有聯絡,若因官兵騷擾而激起變故,豈不是更添麻煩?”
李準想了想,直言問道:“那依陳大人所見,官兵當於何處登陸,以便南北夾擊亂匪呢?”
“瓊南靠海的地方多了,何處不可?”陳文強嘿嘿一笑,說出的答案令李準是苦笑不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