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很經典獨創的論斷,象名言一樣,短小易記,就象商標,更容易讓人記住他,記住復興會,記住他的革命理論。
“革命與改良互為動力,同時消長——改良之遲緩激發革命,革命危及朝廷又推動改革,已然註定改革只能救國,而永遠救不了朝廷。”
“體制內的改革派,例如立憲派,不一定是革命的敵人。看到俄國推行憲政了嗎,承認了人民有言論、出版、結社、集會、信仰、人身自由和參政的權利,這難道不是我們也希望的嗎?”
“革命有分工,工作有多種。就如同在一場保家衛國的戰爭中,上陣衝殺的是戰士,運送糧彈的是戰士,打造武器的是戰士,種地供糧的是戰士,籌款助餉的是戰士。救死扶傷的也是戰士……”
“在革命中找好自己的位置,即便因為身體或其他條件不能轟轟烈烈,但安心學習、增長知識。以後能為國家建設出力獻智,同樣值得驕傲。”
不僅有理論,有思想,大革命家宋復華還很有錢,嗯,準確地說應該是復興會的財力很雄厚。
第一件實事便是設立助學和獎學基金,為求學有經濟困難的提供幫助。為學習優秀者提供獎勵,並且在冶煉、化學、物理等科目上進行更明確的資金激勵。
第二件實事則是再發行一張報紙。名為《新青年》,交由留日學生會主持,全部刊登留學生的文章,使他們有表露思想、展示追求的平臺。
顯然。大革命家是如此貨真價實,嘴上來得,這錢上也來得。而更使大革命家放射光芒的則是復興會實打實的成績,就說當時主流所認為的革命兩途吧,刺殺和暴動,人家可都幹得有聲有色,風生水起,讓你不服不行。
……………
人生若只如初見……嗯,雖然是兩個大男人的故人重逢。但其中的意味卻與這首詩很是契合。
宋教仁、黃興,同是當初華興會的倡導者,同樣立志於推翻滿清。同樣是革命者。但此番再度相見,卻各有不同的心境。
宋教仁已經被包裝打造成大革命家,是復興會的革命領袖,背後有堅強的組織,有充裕的資金支援,革命業績卓著。使他意氣風發,充滿自信。
反觀黃興。雖然談不上落魄,也是同盟會的二號人物,但與宋教仁在一起,卻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委實是支撐其腰桿的力量和業績乏善可陳。
“本會與保皇會的大論戰正如火如荼,鈍初這一番言論,很是不妥。革命與保皇,與立憲,本是水火不容,何談求同存異,互動發展?”
初見面,兩人沒有互相寒喧,反倒是黃興在發洩著不滿。
“革命與立憲的最終目的,都是建立憲政國家,這難道不是相同之處?革命黨與保皇會同屬體制外反對力量,這也是相同點。”宋教仁微笑著解釋道:“克強兄,你要多讀書啊!”
中國近代憲政思想大抵與國家富強聯絡在一起,即“富強為體,憲政為用”,憲政成為了近代中國仁人志士力避“滅國亡種”危險的“法寶”,從此與中國救亡圖存的民族訴求相結合,並在清朝統治的最後十年形成了強大的立憲思潮和立憲運動。
憲政真的是一副醫治國弱民貧、政治*的特效藥?憲政與富強孰重孰輕,如何平衡,這個在後世依然爭執不休的難題,至今也仍然困惑著宋教仁和陳文強等人。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立憲、立法,這是中國步入文明的必經步驟,不管是君主立憲還是民主共和,憲政都是必須要加以討論和麵對的問題。
“復興會也是革命黨,與同盟會應該更加接近,先不說理論差異,在這個時候,你要去拜會梁啟超,便是令同盟會難堪。鈍初老弟,要三思啊!”
宋教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計劃著首先去拜會北辰先生,可惜北辰先生已去南洋。而梁啟超在名望、學識上,素來為我仰慕,前往拜會,是正常的禮節問題,又何涉黨爭?克強兄有些太苛了。”
黃興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椅中,伸手示意宋教仁也請坐。兩人算是摯友也不為過,可一涉到各自團體,意氣之爭便在所難免。
“復興會這段時間幹得風生水起,愚兄亦相當欽佩。”黃興和緩了口氣,“可革命聯盟是大勢所趨,同盟會應時而生,復興會卻孤芳自賞。須知力合則強,力分則弱。同是革命,有何不可商榷?象你說的,求同存異,與立憲派、保皇會尚能如此,獨對同盟會冷眼旁觀,這是什麼道理?”
宋教仁想了想,說道:“那北辰先生也與克強兄同樣想法?看貴會與梁啟超論戰,文風粗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