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嚯,怎麼知道的,小大夫也拒絕你了?”包打聽來了興致。
“踏月樓喝酒那次,”春渡輕聲道,“但我不後悔,再瞞下去我會.....”會瘋掉。
“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當不了師徒.....”
沒說完,包打聽就被瞪了,春渡道,“能當。這是我和她唯一的牽扯。”
“謝恆呢?那混賬沒跟過來?”包打聽抬眉,走到門外張望。
“他留在了中原。”
“哦?”這可是件稀奇事,謝恆會放小大夫離開?
春渡卻不說了,扔下句“我要去找師傅了”,跑上樓去。
三日後,陳匪照帶著解藥去找了官府的人,而大宛和中原似乎真是不同,這半年來飽受阿芙蓉的折磨,聽聞有藥物能剋制住人們的癮症後,急急上報,說是會立即放到市面上。
並不會再讓百姓受苦。
陳匪照自是欣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切會那麼順利。
她一個人去的衙門,從那兒出來後,見到人來人往的門口站著個少年郎。
容貌豔麗,穿著一身紅衣,和她一樣。
從很久前陳匪照就發現春渡很愛和她穿一個色的衣裳。
他見到她,不敢張口叫她,忐忑地迎上來。
“走吧,事情好像都談妥了,”陳匪照開心地道。
“嗯......”他看著她的笑。
“你說大宛有糖酥乳酪嗎?有點想吃了。”
春渡渾身一震,想到他們曾在平嶺吃的糖酥乳酪,喉嚨聳動,一顆心不受控地撲通跳著,一時忘了回答,陳匪照便也轉過頭來,她真的很漂亮,不是容貌上的,似乎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魅力。
春渡多想把她拉進懷裡。
但不行,他恐怕這一生都要剋制,被煎熬著。
溫聲道:“應該有,我們四處走走。”
“好啊。”
*
十二月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奕妁和洛玉秋、裴昭三人到達大宛,住進了一家宅子。
是陳匪照之前就找好的,共有四間房,幾人許久未見,她聽著裴昭說她身上發生的事,驚喜對方的變化,還收到了她送的胭脂與唇脂。
“去試試呀!”裴昭道。
一身黃裙,黃鸝似的。
三十號,幾人做大掃除和到街上去買年貨,春渡最會下廚,但洛少爺因著那臘八蒜,迷上做飯了,說他也要一起。
不過之後被家人趕回家去......
陳匪照也挺想下廚的,她想吃魚。
她還沉浸在解藥被官府接納,不把它當作是一個手段一樁買賣的現實裡,一連好幾天都很開心,沒怎麼捨得睡覺。
繼而除夕這日天還沒亮,就叫醒了裴昭,和小姑娘一同上街去買晚上做飯的食材和年貨。
裴昭自是要給她上妝的,甚至想給她梳個好看的髮髻,但陳匪照嫌麻煩,勸住了她。
天光未現,兩人偷摸摸在房間裡,說著悄悄話,聽到外面傳來些許動靜。
“誰起那麼早?”裴昭問。
“春渡?”陳匪照心想家裡最勤快的,只有他了。
“他要幹什麼?”裴昭問著,“話說唐貞,春渡長得還真好看.....”
“哈?”陳匪照眼睛亮亮地轉過身去,“你喜歡嗎?”
“喜歡,”裴昭先是道,然後慌忙擺手,“不是那種喜歡,我是說....要是我也長那樣就好了。他有點....有點女相.....”
“哦,”陳匪照眨眨眼,“好像是。”
“你不覺得每回我們上街,都有好多女子在偷看他嗎?”
兩人像姊妹似的說著話,陳匪照試圖去回憶,“我沒注意。”
裴昭便問:“唐貞你喜歡什麼這樣的男子呀?”
陳匪照沒說話。
她想這確實是女孩子間會說到的話題,無奈她成過親,有些人說不得。
她對男子的喜好一直都很明確,但已經和對方沒有夫妻關係了。
“是謝公子嗎?”裴昭卻道。
兩人此時正一個坐在銅鏡前,一個站著身旁替她上妝,裴昭往前一探,笑望進陳匪照的眼裡,陳匪照寵著她:“嗯....謝恆那張臉我還是.....”
說不下去,裴昭:“唐貞,你好像臉紅了。”
“放屁。”
陳匪照非常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