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南暖地的離宮越冬休養,派遣抑鬱。”
言曰離宮休養,實責放逐軟禁,容太后身體一震:
“你……你要將為娘逐出宮去?”
“陳天亮弒君,不論是否是母后授意,也與母后脫不了干係,朕要給朝臣一個交代。至於皇兒之死,朕永遠也不會原諒母后。”
“袤兒……”
“來人,送太后出宮!”龍袍一揮,蕭允帶著侍衛湧入宮中。
“車馬已備齊,請太后動身。”
“袤兒!你終也要捨棄為娘了嗎?”容太后失神地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眼淚從臉上滑落:
“讓哀家……到奉先殿,向你父皇道別……”
“斬斷皇室血脈的女人,不配在奉先殿祭拜。”
“你……”
“請母后……保重……”
“啊……”容太后抑制不住,淚如雨下“袤兒,為娘是為了你,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呀。我只剩下你一個兒子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和你大哥走一樣的路啊。”
“朕不是皇兄,也不想成為皇兄。母后可以放心,朕會守著這片江山,直到可以交出的那天。”
“啊……”
“太后,請。”蕭允走到了容太后身前,一攤手。
七公公扶起容太后,一步一搖晃地走出了永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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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亮弒君,鳳儀宮外文武百官聞之色變。眾目睽睽之下,蕭翰率領神策軍,將鳳儀宮團團包圍。
陳先做賊心虛,倉惶猶如喪家之犬。
“阿姊,阿姊,救我,你救救我……”他跪在皇后面前,苦苦哀求。
“誒嘻嘻……”皇后自顧自地抱著那失而復得的“兒子”,入迷地逗弄著,見他膝行上前,以為她又要搶孩子,於是大叫一聲,踢開他,抱著孩子在宮裡亂跑起來。
“阿姊,阿姊啊……”
幽暗的廂房中,順喜直挺挺地站在宮凳上,失神地聽著宮外喧譁的步伐,那是神策軍的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響。她偷了淑妃的孩子,早晚會被人找出來。嚴刑拷問在等著她,那回家的兩個月時間,她怕是等不到了。
“少主子,你就當皇后娘娘的兒子吧,順喜能彌補的,只有這些了。”順喜慢慢將腦袋,伸進了腰帶綁成的吊環“就讓這個秘密,跟著順喜一起,徹底被埋葬吧……”
粉鞋一蹬,絲帶繃緊。細微的掙扎聲響過後,順喜懸空的雙腳,終於直直地垂了下來。
鳳儀宮內外依舊混亂喧囂著,忽然,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陳皇后衣衫不整地抱著孩子,躲避著奴婢和陳先的追逐,一屁股跌進了廂房。
“嗯,不怕不怕……”陳皇后摟著懷中幼子,言語哄著,躲進了屋裡。倉惶往裡亂衝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懸在半空的障礙。
“嗯?順喜……”她抱著孩子痴呆地看了看高處的背影“你爬那麼高幹嘛?”
伸手一扯屍體的裙角,暗淡的光線中,一張睜眼吐舌的扭曲面孔赫然出現頭頂。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驚醒熟睡的嬰兒,陳皇后抱著孩子,哭叫成一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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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命牽一線,甄紅若產後失血,昏迷不醒。同出醫神一脈煉蠱師甄穎,為救親生侄女,夜闖禁宮搶救。然而太后派來的禁軍,奉命斬草除根,漸漸殺至內庭了。
夏輕塵緊攥著拳頭,聽著外面漸近的廝鬥聲。李昆嶺帶著部下擋在宮門外,拼死抵擋。
“大人,驚動了宮中侍衛,人越來越多了!請大人暫退!”
“李昆嶺,今日你守不住這個門,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夏輕塵攥緊了拳頭,不留情面地命令道。
“是!”
就在李昆嶺拼命死守,漸漸不支之際。建桂宮外忽來一隊陌生人馬,南王府上的昊清師父,勇武凌厲地插入戰團,格開雙方攻勢。
“住手。”一聲傲慢的低喝,不怒自威的氣勢,止住了武士手中的兵器。
皌連琨沉著臉走進了建桂宮的內庭。
“參見王爺!”眾人齊齊跪了下去。
皌連琨環顧四周,只見迴廊的盡頭,夏輕塵立在燈火闌珊處,神情凝重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