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在此?”皌連琨走到他面前。
“與你無關……”夏輕塵擋住他的腳步,
“與你有關就與本王有關。”皌連琨看了看身後的“這些侍衛是誰的人?”
“太后的衛隊。”
“嗯——”皌連琨輕哼一聲,手一擺,昊清腰刀出鞘,眨眼之間,圍困建桂宮的侍衛封喉倒地。
“啊……”
“如何?相信本王的誠意了嗎?”皌連琨一把握住他的手“即刻隨本王離開。”
“不行……”夏輕塵欲抽出手來,卻被皌連琨一把握緊“請放手。”
“放了你,你要去哪裡?薰風殿?還是鳳儀宮?”
聽他這樣說,夏輕塵心中一驚:
“你……你知道什麼?”
只見皌連琨靠近他,一貫和煦的笑容裡,帶著深藏不露的威懾:
“往薰風殿救駕,還是去鳳儀宮擒拿賊首?”
“你……”
“你和主上算計得分毫不差,不知棋盤裡,可有算上本王這一步?”
夏輕塵心跳漏了一派,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漏了,他真的算漏了。如果一切計劃皆在皌連琨的眼皮下,他和皌連景袤全盤的佈置,無異於自掘墳墓。他只要在最後的關頭,以護駕之名弒君成功,再將一切罪名嫁禍給陳天亮,那這世上,除了新出生的皇長子,就只有他是最接近龍位的人。
好一個將計就計,好一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夏輕塵只覺前所未有地恐懼感襲來,自己猶如囊中之物,案上魚肉。
“本王不妨再告知你一個訊息:皇后今夜所生的龍子,是偷龍換鳳的雜種。”皌連琨張開雙臂抱住他,俯首在他耳畔低語“終於開始正視本王了嗎?本王的目光,可是一直不曾離開你啊……”
輕輕地一吻烙在夏輕塵的頸側。夏輕塵全身一震。
此時屋中傳出翠孃的呼聲:
“娘娘!娘娘醒了!”
“啊……”夏輕塵一把推開皌連景袤,衝入內室“紅若,紅若……”
“你……你還在……”紅若面色慘白地醒來,虛弱地看著他。
“別說話,睡吧……”
“我要看看孩子……”
“好……好”夏輕塵回身“把孩子抱過來。”
“是……”翠娘轉身看向矮床,只見放嬰兒的籃子裡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嬰兒的蹤影“啊……孩子呢?順喜……順喜呢?”
“孩子,我的孩子……”紅若激動地坐起來,終又氣力不支地再度昏聵。
“紅若,紅若!順喜呢!誰看見順喜了!”
“剛才是我叫她抱孩子的,小翠該死!”翠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啊——”夏輕塵一把拔下嵌在柱上的劍,衝出門外,怒色看著門口的皌連琨:
“孩子在哪裡!”
“此事與本王無關。”
“與你無關?皇后的孩子是偷龍換鳳來的,如今正統的血脈有不知所蹤。龍位的繼承人,除了你還有誰!”
“無塵,本王會冒險前來此地,全是為了你。”
“你今日來過建桂宮,無論如何脫不了干係!”劍花一挽,始料未及的眨眼之間,架上了皌連琨的脖子。
“放肆!”
“昊清!”
昊清師眼光一寒,皌連琨立即喝住他迎面而來的劍勢。
“無塵,你不是昊清的對手,別胡鬧。”
“住口!孩子找到之前,你休想離開此地去興風作浪。李昆嶺,去通知蕭允,讓他封鎖宮門,把順喜給我搜出來!”
“是!”
“放了王爺!”
“昊清師,讓路!別讓我說兩次!”夏輕塵的劍在皌連琨脖子上緊了緊。
“昊清,照侯爺說的做。”皌連琨抬起漂亮的手,輕輕觸在冰涼的劍身上“無塵,你是在逼本王——與你在一起嗎?”
說著,長指順著劍身摸上去,觸上了夏輕塵的手指,在他顫抖的同時,猝不及防地一把反扣他手腕,猛烈向下一擰。
“啊……”
“輕塵”劍脫手落地。皌連琨腳一勾,擰著他的肩膀,將他撂倒。彎腰一兜,將他扭著摟進懷裡。
“啊……你……”
“本王與先祖師出同門,這身手,比主上如何?”皌連琨看著他,眯起笑笑的眼睛“承蒙垂青,不勝榮幸……”
皌連琨俯身欲親吻他的雙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