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呈報只說行刺失敗……”
皌連景袤不等司馬說完,一把扯過他手中的奏章,攤了開來:
“君明正……陳天亮的人——想不到南王府沒出手,他太尉府竟敢在這風口浪尖上動朕的人!”
“主上請息怒。”
“司馬,你猜猜是誰的主意?”
“這……是太后?”
“一定是母后!”
“主上”司馬正秀沉思片刻,忽然一驚“不妙!若真是太后,中州侯此行危矣。”
皌連景袤一愣:
“糟了!即刻下令封鎖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宮門。速傳蕭翰東門外領兵侯旨,朕要出城!”
“主上!主上要去哪裡?”
“朕要去救輕塵!”
“主上不可!萬一局面失控,主上安危堪憂,九五至尊豈能輕易涉險……”
“四寶,放下帷幔!”
“主上,主上你又要做什麼……”司馬正秀步步後退地看著一步一步進逼的皌連景袤,突然,腳後跟一滯,觸到了龍榻的邊緣。
“亞相……”皌連景袤一把將他推倒在榻上。
“主上,開恩吶……”司馬正秀那種端正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哭相。
“乖乖留在宮中替朕遮掩。”
皌連景袤一脫雲龍帝袍,絕世名器“斂波”上手,手一揮,棄殿而去。
同一時間,鳳儀宮中再生事端。陳皇后忽聞夏輕塵凱旋訊息,驚慌之下,腹中龍胎再受波及,□再度崩落鮮血。
“啊……啊……”
“娘娘,娘娘快躺下……”梅香扶著她倒在榻上“來人,快傳太醫,傳張太醫一人前來!”
“啊……”陳後痛得全身虛脫。
“娘娘,不可激動,千萬不要再激動了……”梅香抱著她哄道。
“梅香,你聽見他們說了嗎?夏無塵回來了,他回來了……爹不是說他回不來了嗎,他不是應該死在中州的嗎……”
“娘娘,你別胡思亂想了。不管誰回來,娘娘依舊是穩坐不動的皇后呀。”
“皇后……”陳後痛得神智混亂“我不稀罕這個皇后,我寧可自己是個男人,是主上身邊的侍衛,也好過在這該死的宮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好——”
陳後尖叫著,痛得打起滾來。
“娘娘……”
“梅姑姑,太尉大人在外求見。”鳳儀宮中的小侍女跑了進來。
“快請!”
“怎麼回事?我在宮門外就聽見哭聲了。”陳太尉匆忙進屋,一眼看見榻上流下的鮮血“娘娘……”
“娘娘聽說中州侯回來了……”梅香話說到一半,只見陳太尉一擺手,制止了她。
“娘娘豈可聽人胡言。”
“都這樣說,都這樣說……大家都說中州侯的隊伍打了勝仗回來了。主上會更加喜歡他,器重他……”
“娘娘,我朝將士凱旋不假,但中州侯,他回不來……”陳太尉在她耳邊低沉而肯定地說。
“啊……”陳後瘋癲的表情突然一愣“回不來,他死了?”
“對,死了,他回不來了,誰也搶不走娘娘應得的寵愛。”陳太尉哄著她“娘娘,你放輕鬆,千萬別再讓腹中的胎兒受到震動。主上能不能回心轉意,就看娘娘的肚子了……”
“對……對……”陳後猛地點點頭。
“太醫怎麼還不到!”
“啟稟娘娘、太尉,張太醫來了。”
“快讓他進來。”
“臣張翎拜見娘娘。”
“張太醫,快……”
“見過太尉……”張翎一抬頭,看見榻上的情形“這……”
疾步上前,把過脈息。:
“怎會突然這樣?”張翎謹慎的臉色一變“請太尉迴避。”
張翎勸開陳太尉,即刻動手針灸。身旁梅香放下幔帳,焦急在內中侍候。
時過許久,張翎終於滿頭大汗地出來。
“張太醫,娘娘腹中龍子如何?”
“太尉……”張翎心虛地說“恕下官斗膽,皇后娘娘已是強弩之末,臣已用針灸止住□的血崩……但這樣下去,只怕等到臨產那日,誕下的也只是是死胎一名……”
“張翎!你胡說什麼!”陳太尉喝斷他的話“這些話,不準對任何人說,也不準記在太醫院的備案裡。”
“太尉,下官是太醫院掌令,這種要求——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