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從命。”張翎拒絕道。
“你!哼,你是不是以為你那寶貝兒子跟著凱旋的隊伍歸來,本座就拿不著你的把柄。”
“太尉此話,是什麼意思……”張翎底氣不足地問道。
“張太醫,我聽說,這次凱旋的隊伍中,夏侯爺跟張欽差,並沒有同行啊。”陳天亮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
張翎一驚,整張臉刷白了去:
“娘娘的鳳體,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全力救治。你們要我對主上隱瞞,我也照做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
“本座要你繼續醫治娘娘,就算再有意外,也不能對任何人說。”
張翎無奈又慍怒地看了看他,拂袖而去。
“主上……我要見主上……”陳後在榻上虛弱地呻吟。
“是是是,奴婢這就讓人去請主上。”梅香撩開帳子走出來,出外屋招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薰風殿。
過了一會兒,那太監獨自跑回來覆命:
“啟稟娘娘,主上說……”
“主上不來麼?”陳後面色慘白地支起身子。
“是……”
“下去吧……”
“是。”
“娘娘,主上政務繁忙,稍後便會來探望娘娘。娘娘千萬不可多想,還是儘量休息吧。”陳太尉在一旁勸道。
“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什麼?”沉厚虛弱地說“我的孩子,是不是快要沒有了……”
“不可胡說,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皇恩庇佑,這龍子一定安然無恙。”
“主上被夏無塵搶去了,皇長子被淑妃搶去了,我什麼也沒有了……”陳後捂著嘴,哀哀地哭了起來。
“娘娘啊,你還有你的後位,你還有為父和你弟弟啊!”陳太尉在榻前跪下“臣懇求娘娘,為了我們一家,保重自己呀。”
“弟弟……”
“是啊,娘娘,先兒才剛剛出仕,又曾與中州侯有所不合,他還需要你的庇佑啊。”
“嗯……”
“娘娘,你就安心生龍子吧,其他事情,為父定會替你操辦周全,絕對不會有萬一的,啊……”
“嗯……”
**************************
百里官道,黃沙鋪地,直至雍津境內,才出現石磚路面。還有大半日的路程,便是京城。
蕭允平生第一次覺得京城是這樣久違,這場仗不過只是打過了一個夏季和一個秋,為何他卻覺得好像打了很多年。
南國的氣候一直如夏,乍然回到京中,已是葉落枝頭秋意殘,轉眼又一冬了。
“咳……咳咳……”夏輕塵捂著嘴輕輕咳嗽著,那嗽聲就像蝴蝶拍打翅膀的聲音,又低微又揪心。
“徒兒你還撐得住嗎?”劍師騎到車邊掀開簾子,只見夏輕塵像只小白兔一樣包著棉被縮成一團窩在車裡。
“我就這樣了。師父你手上的毒蔓延到哪裡了。”
“我不知道。這麼冷,為師才不想撩開袖子看。”劍師下意識看看自己已經完全淤黑的手掌和
“還有多遠才到京城。”
“三十多里吧。你沒有感覺路面已經平坦了嗎?”
“嗯……”夏輕塵迷迷糊糊地答道。
“起來吧,一會兒到了十里亭還有迎接的儀式,你是主帥,要下車露面呢。”
“哦……”
夏輕塵在司棋的攙扶下起了身子,開始整理凌亂的頭髮。
這時,前方忽然來了一隊人馬。押頭武官抬手喝住:
“來者何人?”
“前面可是中州侯的隊伍?”
“正是。”
“我等奉皇命前來,請凌國舅先行上前敘話。”
“嗯?何以單獨見我?”
“參見國舅!太后有話要傳,請國舅隨我等先行。”
“嗯,帶路吧。”劍師夾了夾馬肚子,回頭對車裡說“徒兒,快打扮乾淨,等一下為師在前面接你。”
“師父……”夏輕塵撩開簾子看了看他“你小心。”
“切……”劍師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驅馬奔出隊伍。
夏輕塵的大隊繼續前行。行至城郊二十里處。就見前方有迎接的禮官在等候。
“下官太常寺主簿盧煙,奉旨在此迎侯爺入城,請侯爺停下大軍,隨我等往前方十里亭接風。”
“嗯?”蕭允臉色變道“你是接迎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