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一旦落魂口糧倉有失,最快的補給,也要十二日才能送到。”
“主上聖明,但落魂口糧倉乃由朝廷直接管轄,即使州侯也無權開倉,中州澇災期間,戍邊糧倉並未有失。”
“這樣朕就放心了。只是朝中文武對西苗知之甚少,此番交戰,將是我軍最大的不利。軍機營必須增加查探人手,朕要了解西苗地界的一切情況。爾等速速去辦”
“臣等遵旨。”陳太尉萬分不甘願地帶著人退下殿去。殿內只留蕭翰與司馬正秀二人。就聽皌連景袤張口呼道:
“蕭翰聽旨。”
“臣在。”蕭翰跪上一步。
“太尉出征,朝中禁軍守衛,京中各門駐軍,由你全權接管,不得有半點疏漏。”
“臣,遵旨。”
“主上”司馬正秀在一旁提醒“臣以為陳太尉不會這樣輕易離開。”
“朕知道,手握京畿重兵和東南水師,他哪那麼容易放手。”皌連景袤冷哼道“朕料他今夜定會詐病,到時朕就讓太醫院診他個隔離休養的病症,暫時把他給圈養起來。將京城上下換上朕自己的人。蕭翰,你動作得抓緊啊。”
“臣今夜就會安排,明日詔令一下,立即接管各處城樓。”
“看緊他手下那幾個副將,別讓他們趁機鬧事。”
“臣明白。只是,主上,君明正是太尉座下第一上將,讓他帶兵出征,臣擔心他得知此事,會有所不滿。”
“你是怕他不好好打仗嗎?”
“臣……”
“朕也有此顧慮,所以才讓蕭允跟去了,一來可以盯著他,二來他若真的將兵不力,也可從中制衡。”
“主上聖明。”
“主上,”司馬正秀上前說道“關於西苗地界,臣想起朝中有一人,也許對西苗頗為熟悉。”
“哦?”
“此人年少時曾久居西南邊境,據傳言,他曾遊歷西苗腹地。主上何不詔他問話?”
“你說的是——”
“九王爺。”
皌連景袤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擬一道聖旨,讓中州侯留守州府,傳令中州廂軍隨時待命。”
“臣遵旨。臣告退。”
“嗯……”司馬正秀與蕭翰退下之後,皌連景袤若有所思地沉吟良久“四寶……”
“奴婢在。”
“備車輦,去南王府。”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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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川縣城在昏暗的燈火中,安靜地進入水面狀態。
夏輕塵沐浴過後,撐著自己快要散架的身體倒在榻上。
“唉……真累……”他哼哼著往榻裡一滾,一下滾進了一個熱呼呼的懷抱裡“嗯?!”
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猛地一睜眼,就看見了張之敏不懷好意的臉:
“噓——別叫,不然外面的侍衛就該衝進來了。”
“你躲在我床上幹什麼!”夏輕塵一把拉下他的手,小聲罵道。
“我知道你被欺負了”張之敏不正經地笑道“我是專程來安慰你的。”
“你你你——你想怎麼樣啊?”夏輕塵眨巴眨巴眼睛。
“輕塵——”張之敏一把將他摟住打起滾來“難得離了京城,又沒有旁人打擾,咱們還不趁著良辰美景,聯絡感情。春宵一刻值千金吶——來吧,今天我可全是為了安慰你呢,你今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著張之敏像死魚一樣翻了過來,平躺在榻上,閉起了眼睛。很快,他就聽到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感覺到夏輕塵靠近自己。忽然,夏輕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敏之,你發春啊?”
張之敏一躍而起:
“我心甘情願的,你說我發春。我……我就是發春了,這麼熱的天誰不發春?禁慾過久對身體不好,你做不做?你不做……我就對你做……”張之敏說著一下撲上夏輕塵的身體“你可別哭啊,麼——”
張之敏撅著嘴正要親下,猛地聽到門外一陣騷動。阮洵進來大喊:
“塵弟!”
“啊!啊啊……”夏輕塵就像是被人當場捉姦,魂飛魄散地爬起來,一腳將張之敏踢進裡面,扯過被子包住,然後從帳子裡探出頭來,心虛地問“幹什麼?”
“西南邊境告急,西苗地界大舉犯境,烽火已經點燃了!”
“什麼?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