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思就是開戰了!你快起來,咱們連夜撤回州府,以免陷入險境。”
“這……我們為什麼要撤退啊?”
“不撤退你是要等死嗎?”阮洵朝身後一揮手“來人,為侯爺更衣!”
“哎,不不不,別上來……你慢點兒說,我沒聽懂。”夏輕塵蒙了。
“輕塵,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張之敏辦事不力,招安失敗。黃粱寨的人燒了戍軍的糧草,與敵軍裡應外合,落魂口的烽火臺險些失守啊!”
“好你個阮洵,趁著我不在,背地裡說我壞話”張之敏氣憤地從榻上跳了出來“誰說我招安不成功!那些人明明受降了,這都是你編造的編造的!”
“你”阮洵愣了一愣,隨即陰森森地一笑“塵弟,這是怎麼回事?”
“呃,呃呵呵……我們只是在聊天而已……”
“怕他幹什麼?告訴他,咱們情投意合”張之敏氣急怒急“姓阮的我告訴你,你少欺負我們輕塵……”
“哎呀……”夏輕塵此刻掐死張之敏的心都有了“不是這樣的……敏之你別害我呀……”
“塵弟,我還以為你累了。”阮洵危險地笑著“既然你不累,那咱們就上路吧。”
“有我在,誰也別想把輕塵帶走。”張之敏橫在中間。只見阮洵冷冷一笑:
“動手!”
“好了!都別吵了!”
眾人意欲動手之際,只聽夏輕塵大吼一聲,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去牽馬來,咱們一起出城看看怎麼回事。”
“塵弟……”
“哎呀,聽我的!”
“好吧。”
夏輕塵著裝完畢,帶著人正要出門。就見牽馬的侍衛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啟稟侯爺、二位大人,馬廄裡的馬都瘋了。見人就踢,已經踩傷了好幾個捕快了,全都一個勁兒地往外衝呢。”
“什麼?”夏輕塵心裡一慌,正要趕去檢視,就見王縣令匆匆趕來,進屋一見夏輕塵,立刻躬身行禮:
“下官參見侯爺。深夜打擾侯爺歇息,請侯爺恕罪。”
“王縣令,你又來湊什麼熱鬧啊?”
“啟稟侯爺,城中出了怪事了。不知從何處冒出無數的長蛇,也不知是否有毒,已經爬得滿地都是了!城中現在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百姓騷亂不已!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請侯爺明示!”
“啊?!”夏輕塵又吃一驚,如遭當頭棒喝,當即六神無主,整個愣在原地。
草長鶯啼,雍津城終也到了盛夏時節。南王府精美絕倫的花園,迎來了一年最美的時光。除了園中來自異域的珍稀花卉會適時盛開,王府的侍童也會在此時穿上最妖嬈的輕紗。
寧兒今年依舊陪伴在九王爺身邊,屈腿跪坐在編織精美的彩色葦蓆上,玉指輕捻,撥動面前雅瑟,彈奏出美妙動人的旋律。
黃昏的光線中,他如水的青絲從腮邊垂下,長長地掩住透明衣衫下,若隱若現的胴體。他嫻熟優美地彈,抬一眼瞧瞧身旁不遠處的男人,垂眼嫣然的風情,是垂楊柳也比不上的嬌媚。
皌連琨圍著雪白的圍裙,手上的剪刀隨著琴絃的震動,一下一下修剪去面前植物的葉子。
“王爺伺候這盆曇花跟寶貝似的,怎麼今天說剪就剪了?”
“這花今晚就開了。本王修掉它的葉子,可以讓那花骨朵更飽滿,今晚漂漂亮亮地等著貴客來欣賞。”
“王爺這回又請了誰一同來賞花?”
“哈,沒請。”皌連琨剪完枝葉扔進花圃,洗了手摘去圍裙,似是有些疲倦地在葦蓆上側躺下,漂亮的手慵懶地撐著額頭,慵懶地閉上了眼。寧兒慢慢停了手中琴瑟,走到一旁拾起蟬翼蓮花的薄薄披衫,輕輕蓋在他袒露在外的肩膀。
“入夜露重,王爺要當心。”
“嗯……”
皌連景袤獨自走進花園,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親暱的風景。隱藏在玄色紗衫下的手,不由得緊握了一下。
“主上?”皌連琨看見他,立即起身迎上來,單膝跪了下去“臣拜見主上。不知主上駕到,未及遠迎,請主上恕罪。”
“朕只是隨便來走走,沒讓下面人通報。南王免禮吧。”
“謝主上。”皌連琨站起來,立即命人奉上茶點,要引著皌連景袤往屋裡去。
“不用了,朕就在你這花園你呆會兒。”
“是。”皌連琨見四寶待在園外沒有進來,於是揮手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