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交情是純潔的。
“明天鬥牛吧!好久沒打籃球了。”沐玄思伸個懶腰想起後院籃球架,那是往日他與她最常玩樂的地方,明天該整理一下了,架子上似乎都結上蜘蛛網了。
“嘿!這位大哥!你是閒人,我可不是,明天星期五,要上班的。”菱菱舔吮著手指頭看他,笑意盈盈梨渦深陷,渾然不覺自己無意識的動作有多誘人。
沐玄思突然覺得屋子裡熱了起來,他尋思著,明天本該是先去找盼柔的,那個等了他兩年的女朋友,可現在,看著眼前吮著指頭的女子,他似乎連盼柔的模樣都記不起來了。
“又沒讓你一早就打球,打夜場的。”他說得漫不經心,其實很在意她的答案。
“接受!”菱菱“哐啷”一聲將雞骨扔進垃圾桶,“得分!”她笑得得意,“衝著你的雞腿,捨命陪君子,不過,你得先讓我五個球!”
“這兩年裡你毫無進步?”他嘲笑她。
“你不在,誰陪我打?”
“你的周子鑫呢?”他望著她,“別跟我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呸!呸!烏鴉嘴!”菱菱揮揮手去晦氣,“他是我的真命天子,這輩子我若嫁不成他,會孤獨一世的!”
“你真信算命的話?”有關她二十歲時算命的事情,她身邊的人全知道。
“事關一生幸福,怎能不信?”
“可那天,你又不是隻遇到個周子鑫,”沐玄思笑著,“那個躺在路邊賣口香糖的男人,你怎不想想,搞不好是他也說不定!那天廟裡萬頭攢動全是人,光男人怕不下上千個。”
“可那些人我後來都沒再見過,”菱菱固執,“顯然他們都不是!”
“再見過面就有可能了嗎?”沐玄思眼神帶笑,“那天你在廟裡不也首次和我相見?怎不見你奉我為真命天子?”
“你”菱菱笑岔了氣,半天直不起腰,“就別提你小我三歲的事了,光想起你三歲時的模樣,我就沒法子當你是個大男人,那天雖是我們長大後見的第一次面,卻不是我這輩子見到你的第一面,算不得的!”
菱菱六歲那年玄思才三歲,紀、沐兩家曾當了一年之久的鄰居,也就是這樣的機緣才造就了紀頤倫和沐採思這對佳偶。見菱菱笑,沐玄思也笑了,三歲時的事情,年代久遠,他是毫無印象了,搜尋枯腸就是想不起她六歲時的模樣。“以我現在的英明神武,”玄思不在意,“小時候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還不想當保母呢!”菱菱輕哼,“小時候的你愛哭得要命,成天抱著個奶瓶坐在門口哭著找媽媽!”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噙著笑身高几近一米九的男子實在很難和兒時那涎著鼻涕的小傢伙連在一起,尤其服完兵役後的他,更臻成熟,完全脫去了原有的大男孩稚氣,亮眼中滿是睿智光采。
俊朗高額下,他高挺鼻樑直線延伸似地往下伸展,竟與菱菱偶像金城武有幾絲酷似。
“問你個問題,”菱菱想起那困擾她整夜的問題,她踱近他抬起亮湛湛雙眸,認真到不能再認真,“什麼叫‘情深繾綣’?舉個例子吧!”
沐玄思淺笑搖頭,“你不該問我的,這問題你該問周子鑫,我只是個抱著奶瓶找媽的娃兒,這樣的問題太過深奧,我只會回答幾毫升的熱水該配幾匙的奶粉。”
“別那麼會記仇嘛!”她膩著聲,也不管雙手的油膩,攀上他雙手左右搖晃,“我問過周子鑫了,他正忙著為被招牌打到的倒黴女人開刀,沒時間理我。”
“他沒時間理你,我也沒時間理你,”沐玄思笑著閃過她的油手攻勢,躲到廚房另一角,拎出一罐沙士配他的雞腿,“我快餓死了,饒了我吧!”
“不行!不答應!不同意!不允許!不可以!不接受!不要!”她笑著朝他伸手纏著他玩,兩人鬧慣了向來無所顧忌,“不跟我說個明白,我就不放過你!”
沐玄思不理她,菱菱卻不放手,繞了幾圈,突然沙士“啪”地一聲撥開,嘩啦啦淋了兩人一身,大笑聲中,兩人臉上身上又是雞油又是沙士,腳底一滑,她跌到他身上,他身後抵著櫸木流理臺,身旁隔著窗欞,外面是亮柔柔的月娘,今夜該是十五吧!
一團滿月,讓人聯想到狼人會化身為狼站在山巔嗷叫的那種懾人的飽滿。
他突然聞到一股軟軟的甜香,不是來自窗外的夜來香,不是來自被扔在一旁乏人搭理的烤雞腿,是一股自然而誘人的甜香,是來自她身上的香氣。
那是以前她在他房裡呆了一夜,兩人推來滾去搶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