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何這般匆匆離去,成了賈政心中的疑竇。
不過不管如何,賈政只看著後面跟來的王夫人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只怕這裡的一切還比不得一個下人的房間呢。”
王夫人見賈政發怒,只得低頭不語。賈母一旁則眼色深沉,可見她也不滿這環兒的環境。
賈政重重哼了一聲,然後看著彩霞彩雲道:“還有其他丫頭僕人呢,都叫了來,我要問話。”
彩雲畏懼的回答:“回老爺的話,這裡只有我跟彩雲兩個侍候的。”
賈政微微一愣,只回頭看著王夫人:“為何這裡只有兩個丫頭,你平日是怎麼當家的,只寶玉那裡,四個大丫頭,六個小丫頭,還有婆子小廝也不少呢,怎麼環兒就不是正經的爺了,只兩個丫頭侍候,可見你平日定然不曾好好對待環兒。也難怪他不見了,你也要過這一日一夜才知曉,然後讓人找。”
王夫人忙道:“老爺明鑑,原也想,不過是個小孩子,因此自不用太多人照顧的。”
“寶玉呢?寶玉自小身邊丫頭可沒少了去,今兒我不問你別的事情,也不跟你算平日你到底是如何對待環兒的,如今你倒是說說,你又做了什麼,讓環兒倉皇離家。”賈政怒氣衝衝的指著王夫人。
王夫人一臉委屈樣道:“老爺真的是冤妾身了,妾身真的是不知道,想來是環兒突然想出去玩去了,因此就出門的,以往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賈政怒道:“你還頂嘴,這書桌上的書本還開著呢,一個正經讀書的人,會將書本開了,然後孑然一身匆匆離開,若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哪裡還讓他這般匆忙了。”
王夫人聽了賈政的話一窒,還想說什麼,卻見門口有人來報:“老爺,北靜王和南安王來了。”
賈政聽了,瞪了一眼王夫人:“你等著,一切我慢後再跟你算賬。”說著整理了衣冠,又開口道:“大開正門,迎接兩位王爺。”然後匆匆出去。賈母看了一眼房中的一切,又看了一眼王夫人,微微搖頭:“只怕事情捅出來,吃虧的還是你。”說完也不管王夫人心中如何想的,只讓鴛鴦扶著去見北靜王水溶和南安王水淳。
水溶和水淳在榮禧堂坐下後,待賈母和賈政攜了眾人見過禮後,水溶才開口道:“本王今日來,全是陪南安王來的,順便來查當日趙官儀的死因,想來政公不會阻止本王辦公事吧?”
賈政忙躬身道:“王爺只管請便。”然後又對水淳道:“不知道南安王爺來此是所謂何事?”
水淳淡淡笑道:“還不是寧安公主,聽說骨肉不見了,甚為焦慮,因此請本王來問問,順便幫忙找找。”
賈政忙道:“讓王爺如此奔波,是下臣過錯。”
水淳擺了下手,只道:“也不說這些了,本王且問政公,可有那府上三公子的訊息?”
賈政嘆了口氣,然後微微搖頭:“如今是沒有一點訊息,也不知道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竟然會一點訊息都沒有。”
水淳微微一笑:“政公也無須太過憂慮了,想來小孩子貪玩總也是有的,很快就會有訊息了的。”
賈政只得躬身道:“讓王爺關心了,還請王爺回去轉告公主,讓她莫要擔心,有了犬子的下落,必然會親自去告知的。”
水淳點了下頭:“如此也好。”因此倒也不多說什麼。
只水溶放下茶盅,然後道:“既然這事情這般定了,也就罷了,走吧,如今去趙官儀以往住的地方看看,畢竟是來辦事情的,可不能不經心了,好歹也是要看看的。”
說著,這水溶就站了起來,賈政忙道:“下臣給王爺帶路。”
水溶點了下頭,然後偕同水淳然後帶了一些護衛隨了這賈政到了趙姨娘的房中,好在這趙姨娘的房中的擺設還算齊備,畢竟這賈政時不時還是要來這房中的,因此若是太寒磣了,賈政也不滿,所以這趙姨娘房中可要比那賈環的房中好些。
水溶只揮手道:“大家小心的查詢了,可別弄壞了這裡的東西,好歹這是官儀夫人生前的居所。”
“是。”搜查的人都忙洪聲答應了,然後就小心的開始搜查。
聽聞這事情的王夫人倒不擔心,畢竟房中是不會有一絲蛛絲馬跡的,這一點她早已經有了經驗的。
其實水溶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自然也知道這趙姨娘的房中是不會有什麼線索的,畢竟那種毒可不是普通人家才有的。
水溶微微一笑,然後對一旁的賈政道:“政公,不知道,我可否在別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