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利輕蔑的一笑,一個直球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從跡部手邊掠過。
“0—15”
跡部右手點著淚痣,看向對方,又是一個普通的發球,但顯然阿特利因為跡部不過高中的身份,有了開始輕敵,連試探都省去,直接開始進攻。偏向犀利的球鋒,每一球都貼著跡部的身子飛過。
“0—40,阿特利”。
“跡部被小看了啊”不二藍色的眼眸一瞬睜開,下一秒又眯了起來,“薄涼覺得如何”。
下一局換髮球,阿特利的發球很快,幾乎是和鳳的發球差不多的速度,但是經常和鳳對練的跡部又怎麼會接不到?在阿特利驚訝的眼光中,跡部乾淨利落的將球回了過去,愣神間,竟然直接漏了一球。
“0—15”。
“本大爺可沒說自己接不到啊嗯 ”,跡部撩了撩額前的碎髮,足夠囂張,也足夠高貴到不容侵犯。
薄涼輕笑,像是有燎烈的火芒衝進了平靜無波的水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讓人移不開目光。
“竟然被連拿下兩局,跡部差不多要開始進攻了吧”。不二笑容燦爛的說。
果然,在阿特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跡部的發球已經旋轉的落在了地面,跡部勾起了抹笑,難得的在眼中露出一絲孩童般的狡黠。“唐懷瑟發球,本大爺的華麗無人能及”。
球賽開始打的難分難捨,真要說的話,阿特利既然能躋身職業網球手,實力自然不錯,但跡部卻更像是網球世界的王子,擁有絕佳的洞察力,不遜於任何人的絕招,還有冰之世界,薄涼的注意力從沒分給那邊的阿特利一分,她牢牢的盯著跡部跑動的身影,認識的越久,她越覺得無法擺脫這樣張揚溫暖的少年。
然後成了習慣,然後跡部就像是巫山的清澈的溪水,永恆的存在於那。
一刻鐘都不會從心底移去。
“6—4,勝者跡部”。
終於手冢清冷的聲音在球場上響起,薄涼微微的笑的眯起了眼睛,在跡部投來的眼神中豎起了大拇指,跡部額頭的汗閃著微光,高揚的脖頸像是驕傲的天鵝,“勝者是,本大爺”。
景吾,我必須承認,你絕不會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那些在時光裡靜靜演變的感情和承諾,在你渲染的世界裡泛著毛茸茸的銀色光澤,忽然很想就這樣永遠的走下去。
和那是我希望著樞一樣。
和那時的感情一樣……
“吶,薄涼喜歡跡部?”不二打斷了薄涼的思緒,感興趣的問。輕柔的聲音讓場上正和阿特利握手的跡部都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
薄涼看著跡部,還是掛著清淺的微笑,“我當然喜歡他,跡部他可是我唯一的天光啊”。
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光。
對峙
早該想到的,讓西弗勒斯盧修斯還有德拉科來見跡部他們,一定是冰火N重天和黑臉鍋底一片。
爐壁前圈成一圈的沙發,兩側涇渭分明的坐著兩撥人,而薄涼嘴角抽動的坐在了正中間唯一的座椅上,看這架勢,怕是三堂會省都不過如此吧。
“盧修斯,如果你指的重要事情就是來和一群麻瓜發呆的話,我不得不懷疑你那鉑金的腦袋有沒被門縫夾了,還是說你的品位只止於此?”終於斯內普不耐煩的開口,想到來之前被盧修斯硬是換下來的巫師袍,不禁又是一瞪。
雖然說不懂麻瓜是什麼,但以斯內普的語氣和氣場,就足夠把一般人嚇的遠遠的,不過那也是指一般人。
跡部依舊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手冢的冷氣幾乎快和斯內普的相媲美,真田的黑臉和斯內普的一模一樣,更不要說一臉算計的忍足還有笑的越加燦爛的幸村和不二。
薄涼視線飄忽了下,感嘆的想這些都是強人啊。
“啊恩,真是不華麗,吶,侑士”,鑑於樺地不在,跡部一時口快,反應過來後立刻把物件換成了忍足。忍足推了推眼睛,興味的眼神已經轉成了無奈:“是是,跡部”。
“呵呵,想不到巫師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呢,是因為人種不一樣嗎?”幸村那張甚為美麗的臉上,幾乎發出了聖潔的光芒,就算看慣的真田,也不適應的壓了壓帽簷,“太鬆懈了”。
“果然很有趣,是吧,手冢”。
“啊……”
盧修斯維持著他優雅的樣子,根本就無視在任何雜音,“西弗勒斯,薄涼好像有事找你呢,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瞬間,所有視線都落到了薄涼身上,薄涼側過頭,可疑的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