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媽一邊解圍裙一邊從廚房出來,望著公孫澤笑道:“公公啊,聽展超說你和包正去酒吧了。”
公孫澤脫下風衣,揉了下額頭道:“去喝了一杯。”
包媽搖頭道:“知道包媽今日下廚怎麼還去喝酒,這喝完酒還有胃口麼?我可是特意做了你喜愛的菜。”
公孫澤倒是真的沒多大的胃口,一來案件毫無頭緒,二來那酒後勁不小,眼下倒是有點暈。
包媽一看他那神色不由嘆氣道:“公公啊,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手藝。包媽這心,都痛得快無法呼吸了。”
公孫澤方想解釋,便聽客廳裡小膘和膘老婆叼著羽毛重複道:“不能呼吸了!不能呼吸了!”
公孫澤一見到它們心裡就犯嘀咕,他對毛髮之類的過敏,一般不會接觸它們。此時聽到它們唧唧喳喳個不停,不由擰眉朝它們瞪了一眼。這一眼掃過,似是察覺到公孫澤的怒氣,它們倒是噤聲。
包正這才尋得機會解釋,說是自己一時貪杯這才強央著公孫澤作陪。他十分殷勤的給包媽捶背捏肩,直把包媽哄的樂開了花,公孫澤這才得空長舒口氣坐下吃飯。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其樂融融,展超和包正配合默契,直誇包媽手藝好,待到七點多飯局才結束。
展超騎車離開時,龍圖公寓的燈仍亮著,這將是最尋常的一夜,明天卻是不尋常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章四:晴天霹靂
第二日上
天才擦亮,空氣中泛著冷意,陳佟一臉疲色的驅身回家。公司今早有個重要會議要開,昨夜沒趕回來,今天才五點他便起床離開沛城。那時天還未亮,路上的情況看不清楚,陳佟這一路開的極慢,到德城已經快八點。
路上三三兩兩有些行人,各自裹緊大衣低頭快步而行。陳佟打了個哈欠,看到不少熟人,他皺了皺眉,不知是否因為沒休息好的緣故,陳佟總有種被人圍觀注目的錯覺。他好似從他們的眼神中看見了憐憫與興奮。這兩種格格不入的情緒,奇異的在他們臉上共存。
眼見離家越來越近,他不由猛踩了下油門,只不過……
小洋樓前拉起了警戒線,多名警員神情肅穆的守在樓前,陳佟心中一緊,想到方才那些詭異的目光,一個不安的想法隱約浮現。
難道……家裡出了事?
猛的一停車,陳佟拉開車門便往樓裡衝。警員早已注意到這輛車,一見他欲闖樓不由攔住他道:“你是什麼人?這裡你不能進去!請配合警方工作,命案現場閒雜人等一概不能入內!”
陳佟只覺天旋地轉當即便軟了身子拉住他道:“你說什麼?命案現場?你開什麼玩笑,這是我家,我老婆孩子還在裡面!”這幾句幾乎被他吼出來,警員一聽他是家主忙安撫道:“陳先生你先冷靜點。”
陳佟哪冷靜地下來,高聲喊道:“我老婆孩子呢?”
警員為難的看著他,硬著頭皮道:“死了。”
陳佟腦子一懵,當即暈在樓前。
兩名警員齊心合力才將人扶到屋內喚醒,另外一人給即刻通知公孫澤。
公孫澤正坐在辦公室冥思苦想,試圖找到案件的突破點。電話一響,他瞬間接下道:“DBI,公孫澤!”
警員正色道:“探長,陳佟回來了。”
公孫澤一震猛的站起道:“將人帶到DBI!”
一掛電話,公孫澤便走到對面,那人仰躺在沙發上摺紙鶴。公孫澤單手插進西褲口袋低咳一聲道:“給我起來。”
包正微側頭笑道:“坐到這邊來。”
公孫澤本懶得搭理他,一想到等下陳佟要來,雖是不情願仍是坐到了沙發上。這沙發被長手長腳的包正佔去大半,公孫澤只堪堪坐到一點,不由把人往裡一推擰眉道:“去去去!往裡面去一點!”
包正將紙鶴抵在唇邊,噓了聲道:“探長哥別動怒,我這就起來。”
公孫澤一把奪過紙鶴,猛一彎腰出手如電般抓住他衣領將人拽了起來。包正仍是不正經的笑著,卻趁機揉了下他頭髮。公孫澤十分嫌棄的將圓溜溜的眼睛瞪大,包正好似看到了他眼中騰騰燃起的火焰。他也懂得適可而止,極快地鬆手坐直身子道:“有情況?”
公孫澤點頭:“陳佟回來了,已經吩咐將人帶過來了。”
兩人安靜地坐著,皆是一副深思凝重的模樣,不多會陳佟便到了DBI。
他臉色蒼白,一見到包正兩人焦急道:“我老婆孩子呢?我要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