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麼對我……”
眾強盜突然又一致對孟小星報以鄙夷的目光,她僵了僵臉,抬頭看那為首的強盜,對著他周圍掃視了一圈,突然發現不對。
她跑到為首強盜身後那個一直默默不作聲,此刻卻在抽動肩膀偷笑的強盜身邊,對著他的馬抽了一鞭子。
“你們兄弟玩我呢。”
馬受了驚嚇,抬起雙蹄嘶鳴了一聲,馬上悶笑的人差點被摔下來。
那人穩住坐下受驚的馬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清俊的臉,青衣落拓,正是連月風。
連月風翩然下馬,對孟小星灑然一笑:“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聽三哥的話過來接你,誰知道他要玩這一套。”
他將責任全部推到那邊還在演戲的連月碎身上。
孟小星可不信他的話,她睨著連月風,抱胸:“你現在說謊說得挺溜,你只負責等我,那往我車裡射箭是幾個意思?”
連月風笑道:“這不幫你看看,三哥到底是要美人還是要銀子嘛!卻不想是美人只要銀子,不要他!”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大踏步往連月碎走去。
看著連月碎和連月風勾肩搭背,孟小星抽出一邊馬背上的刀朝他們二人砍去。
“一群瘋子。”高坐在馬端的為首的強盜看下面玩鬧的三人冷笑,眼角瞥到馬車邊還有一個姑娘抱著一堆食物在認真的吃,不經多看了兩眼,但也僅此而已。
據連月碎所說,接下來,他要去處理生意了,不能跟著她去赤城了,所以讓連月風陪她去。
但是那出鬧劇後,孟小星覺得他們二人就是個擺脫不了的惡魔,打死也不要他們跟。
儘管如此,連月風還是如影隨形騎著馬跟著她上路了。
孟小星坐在馬車內猶在生著悶氣,還記得連月碎臨走時對她說的話:“再喝下去,我就是淡而無味的高湯了,在你吃的正高興,覺得有營養的時候離開你,我是不是很明智呢?”
為了保持新鮮感,原來這也是離去的一個原因。
不過孟小星卻不得不承認,連月碎果然是精於算計,他真的賭對了!
他這樣突然離開,讓這些天習慣了他的她突然覺得少了什麼般,好失落啊!果然,人性本賤!
不遠處簫聲隱約傳來,是連月風在吹奏,有些孤僻的簫聲配上週圍愈見荒蕪的景色竟生出悲涼的味道。
孟小星趴在窗邊,看著不遠處一襲青衫,高坐在馬端的連月風邊慢悠悠地騎著馬,邊悠然的吹著簫,這股子落寞卻又瀟灑的味道真的是讓人沉迷。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孟小星突然將這首千古流傳的詩編成小曲哼唱著,和著蕭索的簫聲,悠悠地唱著,目光卻漸漸空茫,渙散。一股愁緒湧上心頭。
不是沒有嘗試過回到現代,可是多種方法都用過了,被馬屁燻,找死,利用雷諾的異時空能力……試過的方法千百種,卻沒有一次成功。
估計她數次尋死也是激怒雷諾的一件事情吧,難怪她那十五年過得這麼不順遂,難怪雷諾會這麼對她。
突然有些大徹大悟地想起一些往事,孟小星看著不遠處悠然騎馬的連月風,不禁在想,如果現在能回到現代,她真的捨得回去嗎?
所謂不思量,自難忘,就如同她想念現代的親人朋友一般,她如果離開這裡回到現代,也會想他們想得痛徹心扉吧?
眼眶已經有些溼潤了,不知道是因為這景還是這簫聲……孟小星覺得自己這幾天想的確實有些多,她連忙打住,對連月風招手:“五叔,換首歡快點的。”
人生沒有那麼多萬一,每一個今天過好了,才會有未來的每一步。
心情嗨起來吧!
連月風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眼中的盈盈淚光,也沒有多問,果然換上了一首輕快的曲子,透過簫吹出來也有些別樣的味道。
孟小星卻可恥地在這麼賣力吹奏的歡快簫聲中安然睡著了,趴在窗邊,睡得安心。
晚上到達的赤城,剛洗漱完,連月風就拉著她往客棧外去了。
楊沫沫這時候已經去找楊依依安排與他們接頭的狼軍去了,沒有跟過來。
連月風似乎對赤城頗為熟悉,所以走的很快,走到一半,連月風停下來,孟小星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赤城四四方方,連月風即便熟悉,他還是迷路了。
“我記得從這走可以到達會場啊。”連月風疑惑的轉身看了看身後,記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