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混亂。
突然天空中有禮花綻放,這色彩斑斕的光彩照亮了黑夜,照亮了孟小星和連月風的臉。
“啊,原來是那!”連月風指著禮花綻放的那個位置悶著頭就往右走。
孟小星搖了搖連月風的手,無奈地嘆氣:“五叔,那個地方是我們來的路,你若是想去看禮花,應該往這邊走。”
她指了指左邊,突然覺得好笑不已。
他剛才不過是轉了一個身就已經分不清來去的方向,這種路痴程度,居然還可以遊歷四方而不至於找不回回家的路,真是奇蹟哪!
拉著連月風,孟小星心情不錯地領頭往禮花的那個方向而去。
“喂,女人,你是在嘲笑我是不是?”悶著頭一直跟在後面任孟小星拉著的連月風突然毛躁地哼唧。
孟小星眼底閃過興味,學他的方式回道:“喂,男人,你的自尊心和疑心哪個比較大?”
她不過是笑了聲,他居然憋悶了這麼久!
“哈哈!”越想越樂,她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因為笑得開心,她鬆開了拉著連月風衣袖的手,捂著肚皮靠著牆角跟笑得更厲害。
這麼鬧彆扭的男人真是好笑啊!孟小星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到悶悶不樂的連月風,只覺得這個人真是全身矛盾。
明明是個俠士,卻性格暴躁,平時一副悠然的樣子,卻經常炸毛,像只小獅子。愛遊歷四方,卻連一個簡簡單單的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有時候左右的方向還會迷糊的搞混,老天造人果然是隨心情決定啊!
孟小星以手支額,看著連月風。
這時候漆黑的夜空又有禮花炸開,炫目的焰火炙亮的光芒讓連月風臉上的惆悵畢露無遺。
“好了啦,我不笑了。”孟小星自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她站起身,拍了拍連月風的肩頭,脆朗地說聲:“走吧!”
就率先領頭而去,善良的人也要偷笑幾聲,不要被發現了。哈哈啊哈!
連月風看著遠走的孟小星突然伸手爬了爬頭髮,皺緊眉毛對著已經走開一段距離的孟小星大喊一聲:“喂,女人!”
“怎麼啦?”偷笑的孟小星差點咬到舌頭,她握緊了拳頭,憋住笑意,回身看連月風,這才發現他還沒有跟上來。
漆黑的夜空不斷有漂亮的焰火點亮,在這一黑一明間,孟小星看到了連月風臉上的赧然。
焰火落下,周圍又一片漆黑了,連月風突然走到孟小星的身邊,拉住她的小手往前走。
“沒什麼。”他的聲音有些僵硬,但神色已經恢復平常。
“哦。”孟小星發愣,但是也沒有想多久,再看到前面火光明亮,歌舞昇平的熱鬧模樣時,立即迫不及待地往前奔。
連月風跟在她後面,手緊握著她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飄過。
孟小星卻並未察覺太多,已經被前面的盛況吸引。
炮竹聲聲,禮花滿天,這是赤城慶祝豐收的踏馬節的前一個晚上。鎮子上大部分的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圍在這裡,這是一個大草場,中間擺著一個大長桌,馬奶酒、手抓肉、酸奶、奶豆腐源源不斷地被端上桌。
她和連月風剛到那,就有熱情的赤城百姓拉著他們載歌載舞,好吃好喝的全部送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長桌邊上圍了一圈火堆,人們分成圍在火堆邊上或聊天或唱歌或表情,好不熱鬧。
連月風一直拉著孟小星的手,帶著她吃遍各種好吃的,體驗各種有趣的事情,直到一堆熱情的姑娘將他圍住,一堆俊俏的小夥將孟小星拉住。
為了方便,孟小星這次沒有易容,而是素面朝天,所以她姣好的容貌立即引來了注目。
連月風當然也不例外。
二人很快被分開了,孟小星絲毫未查,在她眼中,這些穿著民族風衣服的人都是一樣的熱情,她圍在他們中間唱歌跳舞,跟著他們的歡樂而歡樂。
但是連月風不同,他和孟小星被人群擠開之後心情不禁急躁起來。他推開那群圍過來的姑娘們,一雙眼急切地逡巡在人群中,心急如焚。
他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轉,然後他找到了被眾男圍在中間的孟小星,在他們的簇擁下,孟小星載歌載舞,笑得燦爛無憂。
連月風狂躁的內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在火光之下,遠遠地看著孟小星,眸色越來越濃,漸漸如同被霧籠罩一般,漸漸朦朧了起來。
他的眉峰也慢慢地皺起。
“五叔!”孟小星跳累了,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