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秀月連忙點頭,又做了保證:“娘娘放心吧,我是知道輕重的,保證不會耽誤事情的。”
“什麼耽誤事情?”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胤禛的聲音,皇后和年秀月趕緊起身行禮,胤禛大步進來,先是揉了揉壽竹和安竹的腦袋,把他們重新抱到軟榻上,這才又問了一遍。
皇后就將年秀月的意思說了一下:“我瞧著年妹妹整日裡也沒什麼事情,若是能讓汗阿瑪和皇額娘笑了笑,也算是個功勞了,所以就應了下來。”
好歹讓康熙和皇太后看在這笑一笑的份兒上,讓胤禛的後宮少塞幾個人。
胤禛微微挑眉,掃了一眼年秀月,立馬就明白她是打的什麼主意了,不過,他倒是不覺得年秀月能成功。年秀月就算是能寫出策劃,她能親自去教導那些伶人唱歌跳舞嗎?
好吧,就算是她能畫出來,也能派人在中間傳話,但是,現代的相聲小品什麼的,是這個朝代的人能欣賞的嗎?可別最後弄巧成拙了,讓汗阿瑪更討厭她了。
“先讓皇后娘娘幫我看看,若是可行,再說下一步,若是不可行,那我就不插手了。”年秀月趕忙說道,皇后瞧見了,那胤禛也能瞧瞧了,到時候胤禛不贊同的話,就直接放棄。
胤禛摸著鬍子想了想,可有可無的點點頭:“那你回頭先寫個章程吧,對了,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遇見了李妃,她說過來給你請安,在外面站了大半天?”
皇后微微皺眉:“她過來說是要見我,我不想見,就讓人回了她。若是按時間來算,這會兒她應該是回了延禧宮的。再說,皇上從養心殿過來,她從景仁宮到延禧宮,這根本不是一個方向的,怎麼會正好遇上?”
胤禛登基之後,對她和年秀月的態度並未有變化,所以那拉氏和胤禛說話的時候,也多是直白的很,從不繞彎子。
對此胤禛也是很讚賞的,他天天忙著朝堂上的事情都快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還得抽出時間去想這句話裡有什麼意思,那句話是指什麼的,那豈不是連頭髮都要想沒了?
“她並未說,只是我瞧著她凍的臉色發青,這才問了一句,回頭你將這宮裡的人敲打一番,一個妃嬪,大冬天的站在外面凍半天,竟然沒人和你說一句。”
胤禛看了一眼那拉氏:“你這裡的人,也太鬆散了些。”
那拉氏臉色一凜,點了點頭:“皇上說的是,我知道了該怎麼做了,李氏那裡,我會上心些的。”
“還有件事情和皇上商量,今年內務府送來的布料很多,皇上後宮的人比較少,那些布料也是白放著,所以我想給太妃們送去一些,畢竟汗阿瑪還在,宜太妃又是住在宮裡的……”
胤禛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你做主就是了,並不用問我,既然我已經將後宮交給你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就算是捅出了婁子,回頭告訴我,我也能給你收拾了。”
頓了頓,又問道:“最近皇額娘還找你麻煩?”
那拉氏笑著搖搖頭:“皇額娘好歹還記著我當年救她的那一次呢,並不是很過分,只是,我瞧著十四弟妹不像是個甘心的,回頭還請皇上幫我在十四弟那裡說一聲。”
這人啊,總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原先德妃沒當上皇太后的時候,因著那拉氏的救命之恩,雖然不喜歡那拉氏沒生個一兒半女,卻也不會太刁難那拉氏的。
而現在,當了太后,十四福晉又經常進宮攛掇挑撥,皇太后就覺得,那拉氏實在是配不上當皇后,又因著那拉氏管著宮務,這女人,在後院,最是喜歡分出個大小了。
烏雅氏是從來沒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全面接管過宮務的,眼瞅著兒媳每天忙忙碌碌,一開始是覺得那拉氏不像是李氏和十四福晉那樣經常伺候她,心裡不滿意,慢慢的就覺得那拉氏是因為當了皇后而怠慢了她。最後呢,就覺得那拉氏把著宮務不放,從來不過問她的意思,實在是沒將她這個皇太后放在眼裡了。
於是,烏雅氏看那拉氏,也有些不太順眼了。
“明年選秀,你給十四弟挑幾個。”皺了皺眉,胤禛是不願意說德妃的壞話的,但是他實在是討厭十四福晉,就說道:“另外,指婚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不能成親。”
後人還曾研究過,說大清到了光緒那一輩兒就絕嗣,就是因為這個選秀指婚的制度太坑爹了,近親近親再近親,然後就成了了,再然後,就絕後了。
只是民間表親成婚的佔了七八成,胤禛也不好直接就下旨不許這樣,所以只能先從選秀開始,表明皇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