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兒,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年秀月笑著擺擺手,蘇培盛連忙謝恩,等年秀月繼續往前走了,他才趕忙離開。
“你這病準備什麼時候好?”進了院子,年秀月就將安竹放到胤禛的身上,這小子已經差不多半歲大了,正是調皮好奇的時候,伸手就要抓胤禛放在胸前的辮子。
胤禛不慌不忙的將辮子抽出來,放到身後,一手攬著安竹的腰,一手拿了自己的扳指給安竹玩,側頭看年秀月:“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你不是重病嗎?我身為你的側福晉,總得時時刻刻的表現出擔憂焦急才行啊。”年秀月慢悠悠的說道,伸手在胤禛臉上摸了一下,一手的白粉,忍不住撇撇嘴:“這會兒都沒人在,你也不用裝的這麼像了吧?”
“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進來。”胤禛笑著說道,往外面看了一眼,有人從院子門口經過。
這府裡的人,雖然都是四福晉挑選過的,但是,誰能保證就一直是忠心於胤禛和四福晉的?康熙當了幾十年皇上,不可能連自己的兒子的府邸都控制不住。
況且,胤禛也特意留了幾個康熙的眼線。演戲嘛,自然是要演全套的,要不然,別人怎麼能上當呢?
“這次的事情,有幾分把握?”年秀月頓了頓問道,胤禛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十四掌著兵權,三哥不太安分,五弟不行,七弟不行,八弟不行,九弟十弟都不行,十三弟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不太願意聽汗阿瑪的話,所以……”
胤禛這個能幹又聽話的兒子,就成了康熙的首選。最最重要的是,康熙手裡捏著胤禛最大的把柄,只要哪天胤禛不聽話了,康熙將胤禛的隱疾給宣佈出來,朝臣們就絕對不會擁戴胤禛當皇上。
誰家的皇上是個不能人道的?
至於年秀月和兩個小阿哥,當時候還不是任憑康熙怎麼說了?反正只要弘時活著,胤禛就不會絕嗣,那又何必留著年秀月和兩個孩子?
“果然是天家無父子啊。”年秀月嘆氣,胤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所以我說,這段時間,你和壽竹安竹,絕對不能單獨出門,我就怕有人對你們起了歹念,只要熬過明年,你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
“我想去西藏呢?”年秀月白他一眼:“只是覺得悶的慌,整日裡不是百果園就是正院,不是正院就是你的書房,來來回回這三個地方,我都知道路上的哪個青石板中間長著一顆草芽了。”
胤禛忍不住笑道:“你就掰吧,大冬天的,哪兒有草芽?再說了,前段時間福晉不是剛帶著你到有名的寺院都轉了一圈嗎?這才幾天功夫,連五天都不到,你就忍不下去了?”
“隨口說說的,我還是能繼續忍著的。”年秀月很嚴肅的點頭:“你就放心吧,我也知道這會兒時機很重要,絕對不會誤了你的大事兒的。”
“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誤了我的事情?大不了了,我就逼宮造反,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著想嗎?若是你們出事了,我還要這江山有什麼用?朝代更迭,本就是正常的。”
胤禛看著天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若是幾百年的時間,只有自己一個人,那該多孤單啊。”
胤禛幾百年都沒說過情話,年秀月乍聽這樣的話,頓時就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胤禛伸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她才回神,面色羞紅的瞪了一眼胤禛:“說的好聽,到時候,只怕你捨不得這江山大業。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是來問問你,午膳你要在哪兒用的,若是回正院,我就去和福晉說一聲,若是在書房,我就讓人給你送過來。”
胤禛笑著看年秀月生硬的轉了話題,也不勉強她,只點頭說道:“你和我一起在書房用吧,我現在病著,總得有人伺候我用膳才行啊,福晉忙的很,就只有你是閒著的。”
年秀月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讓人去福晉院子裡說了一聲。
陪著胤禛用了膳,福晉將壽竹也給送過來了——反正胤禛現在在府裡也沒什麼事情做,福晉忙的很,年秀月又要帶安竹,索性就將壽竹交給胤禛啟蒙了。
雖然說兩歲半還有些小,但壽竹從小聰明,也不是接受不了的。
朝堂上越發的吵鬧,立儲這件事情,幾乎是一面倒,七成的朝臣都上了摺子。康熙越發的惱怒,甚至還和八阿哥那會兒一樣,讓大臣們推選出一個太子。
但是,有了八阿哥的事情,這次,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出頭,只說,立儲的人選是皇上應當決定的,他們只願意效忠大清朝,效忠皇上。
弄的康熙一股火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