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府司法參軍……那個誰誰誰叫上官的?”
“上官羽揚。”吏部尚書說道,他看了一眼陛下神色,猜忖著他的心意,輕咳兩聲後繼續說道:“該官員考評頗佳,早年前也是正經科舉出身,只是因為容顏實在有礙觀瞻,所以……”
“朕要的是治民之官,又不是挑選美人。”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那就是這個人了。”
議政殿裡臣子或逐或退,漸漸只剩下了幾個最重要的人物。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像石像般安靜坐在椅中的親王,終於再也無法安坐,從椅上站起走到御榻之前,掀起王袍前襟,啪的一聲跪了下去。
大唐皇室或者說當今這位皇帝陛下向來極為重視家庭親情,皇宮之中少見史書上那些傾軋爭奪,對於親王這位唯一的兄弟,皇帝陛下更是信任有加,在臣子面前絕不會落他面子,但親王知道所謂面子都是自己爭取回來的,今日自己如果還要面子,那麼他的皇兄便會非常沒有面子。
果不其然,今日皇帝陛下極為罕見地沒有喚他起身,而是居高臨下冷冷打量著他的臉,觀察著自家兄弟眉眼間的那些沉痛有幾分真實,那些傷悔有幾分是演技,直到過了很久之後才在身旁皇后的勸說下面色稍霽,寒聲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親王殿下緩緩抬頭,直視御榻之上那道奪魂的目光。
“王景略是你府中供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