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汗?”
陳皮皮後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溼。
他解釋說道:“胖子怕熱。”
寧缺搖了搖頭,不接受這個解釋。
陳皮皮羞惱說道:“你身上的汗水都幹成鹽花了,還好意思說我。”
寧缺像大師兄般慢條斯理說道:“我只不過是個洞玄境,而且是當事人,所以怕上一怕也正常,師兄你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這就丟人了。”
陳皮皮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知道許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寧缺搖了搖頭。
陳皮皮說道:“他是世間最強大的人物之一,先前在樓閣中,如果他願意,像你我這樣的角色,他一抬手便可以殺一條街。”
寧缺心想,自己怎麼沒覺出來?
“最可怕的是他鎮國大將軍的身份,他手中握有大唐軍權,麾下強者無數,鐵騎數萬,可以橫掃萬里。”
陳皮皮說道:“你要我和這樣的大人物打擂臺,我憑什麼不怕?”
寧缺嘲諷說道:“那我為什麼不怕?”
“因為你是個白痴。”
陳皮皮毫不客氣地訓斥道:“和整個大唐軍方對上……就算是柳白也會恐懼的茶飯不思,你居然不當回事,不是白痴是什麼?”
寧缺問道:“那小師叔當年呢?”
陳皮皮說道:“小師叔當年對上的是整個天下,但你憑什麼和小師叔比?”
寧缺說道:“我自然不如小師叔,但我要比他無賴一些。”
陳皮皮糾正道:“是無恥一些。”
寧缺懶得糾正他的糾正,忽然想到昨日將軍府裡的談話,神情凝重問道:“修行者真的不是軍隊的對手?”
陳皮皮說道:“大致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寧缺搖頭說道:“可我有些不相信。”
陳皮皮指著高空上那些小黑點般的大雁,說道:“如果此時有數萬道利箭,像大雁般向你飛了過來,你怎麼辦?用書院不器意改變風勢?還是用浩然正氣硬抗?你怎麼抗都是死路一條。”
寧缺說道:“我這等修為自然是不行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