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真是個負責任的父親吶。看來我沒有冤枉你。”
“你太可笑了,以為我為了錢?貝貝很多壞毛病,性格怪異,我是想給她治療一下,說不定是從母親那裡遺傳了什麼。”他還不忘諷刺我。
我沒有力氣跟他吵下去了,這是毫無意義的爭執,我略微停頓,說出了那句十分可笑萬分痛心的話:“這些,請交給我來做,把貝貝交給我吧,欠你的,我都還清,就當……,是我買下來。”
“買?呵呵,精心養大一個孩子至少花個上百萬,你怎麼個買法?”他在等著看我的表情,象等待看一場好戲,他推算過我的經濟能力,他是在嘲笑一個被他害的連個盒飯都買不起的女人。
“那就一百萬。如果你還算是個人,就不要食言。”我立刻牢牢抓住他這句話,再不周旋,再不掙扎,就依了他的意思,做個了斷。他半張著嘴愣在那裡,我說:“給你三天,請求你留給貝貝一個完美父親的印象,記住了,三天後我來接她。”
我轉身走開,不給他任何分辨的機會,出其不備,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一直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聲息,一百萬,貝貝的一生,不貴。雖然他厚顏無恥,但,對我來說正是大好機會。
印刷廠來打電話來叫我去看封面色板,一整個上午都站在轟隆隆的車間裡聞著刺鼻的油墨味,對版師傅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調整色調,待終於確定下來,我的心跳跟機器響聲演變成一個頻率,哐當哐當的,一想到百萬巨資,心就跳動的更加厲害,彷彿一直提醒我好好看管,以免掉落出來。
走出工廠車間,我站在路邊上闔目仰天,問自己:“一百萬,你怕嗎?”好久沒有聽到答案,一生也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
我手裡只有三十多萬,就是葉總所說的半年工資預付款。這完全是超負荷的工作,陀螺一樣的旋轉不停,只怕轉到暈頭調向轟然倒下,又該如何去交換貝貝的一生?
回到辦公室,我手扶桌角,渾身無力,滿腦子盤算如何度過這三天。趁中午時間我把燕飛約出來吃飯,一遇到困難,我總是第一個想到她。
我對燕飛說:“遇到我這樣的朋友,你真是虧本。本想把房屋押金還給你,但現在看來,不但不能還,而且還要借。”
她毫不猶豫的說:“新工作遇到困難了?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