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歪頭笑著說,“我總結出了遊戲規則,慾望最強的時候也是最容易打敗的時候,只要找出你的軟肋,一切就變的簡單了。”
他的臉霓虹燈一樣閃爍著,紅變紫,紫變青,額上的青筋蚯蚓似的爬了出來,雙目殺氣騰騰,忽然沒來由的抬起手,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我臉上,罵道:“你這個婊子!”
那一個耳光,把他自己也打蒙了,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好像無法置信自己這類高雅人士也會對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他的衝動把我最後的一絲猶豫和憐憫也打消了。
人生真是戲劇,“小乖”和“婊子”竟然是同一個男人在稱呼同一個女人,我一時間有些恍惚,愛情,還有什麼好奢望?
一邊耳朵轟轟作響,臉上火辣辣的,我強迫自己沉靜了幾秒鐘,整理了一下碎髮,還他一個微笑,說:“你打了我,我就更不欠你什麼了,這樣也是讓大家平衡的好方法。”停頓片刻,我咬牙切齒毫不怯懦的逼視著他的眼睛說:“但是,如果你敢有下一次,我就要你好看,不信,可以試試。”
這個變色龍,上一秒還怒氣衝衝,下一秒就換上了悲傷的臉孔,我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就聽得他說:“你瘋了,默之,真的,你完全瘋了。”
他象是忽然變的很低很低,需要俯視才行,他哀求道:“我是被你氣急了才動手的。放過我吧,默之,我和童義君結婚後可以得到一些錢,我會補償貝貝的,讓她念最好的大學,如果你看我不順眼,我們可以離開齊墨,去別的地方生活,行嗎?”
“你愛她嗎?”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愛她,是另外一回事,我或許會考慮放手。
他一定誤以為我在為這種事情吃醋,他嘟囔著:“我是喜歡她的。默之,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回到你身邊?你彆著急,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些,我也知道失去的一切有多麼珍貴,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嗎?”
我皺起眉頭,心裡一陣陣的厭惡,難以相信眼前如此不堪的人竟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起身說:“你不要這樣,真卑鄙。我要走了,孩子還在家等我。”
他又變回去了,用手指點著我威脅道:“許默之,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一個秘密掌握在我的手中,你休想把我怎樣……”
他說謊成性,真假難分,我不予理會。
“你到底想怎樣?你這個要命的女人!”他咆哮著,脖子扯的老長,外表的憤怒實在掩蓋不住內心的驚慌失措。
他的言行簡直成了酒吧裡上演的好戲,周圍的人頗有興趣的端著酒杯望向這邊,啜一口,迫不及待的要看下去。
第七十章 刺紅(6)
我平靜的說,上天作證,我從來沒有那麼平靜過:“小點聲,貝貝他爸,想讓人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父親嗎?”
他用餘光掃掃周圍,終於意識到他有多麼受人矚目,便在桌上匆匆扔下幾張鈔票,一幅完全不用找零的有錢人作風,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出門外,我踉蹌著被他扯到一個稍顯僻靜的拐角。
“我要聽聽你的計劃。”他居高臨下的命令著。
“我腦子不靈光,沒有什麼計劃。”
“說說吧,打算怎樣?”他眼睛裡滿滿的冷漠和對抗。我知道人是會變的,但不知道竟可以變的這樣徹底,乾淨,不留痕跡。
我看著他,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發出來的聲音象是被漂白過:“你拋棄孩子的事實是你前進的一顆炸彈,只要我不高興,我隨時準備引爆。你想擴大事業,可是誰敢跟這樣一個狠心自私的人合作呢?結婚呢,就更不用提了,只要說出來你就會馬上變成喪家之犬了。”
“是嗎?那你去說啊,這樣你的美好未來也會完蛋,你以為童義信會跟你這樣一個女人結婚嗎?你不是小姑娘了,年齡大了還有個生病的孩子,誰又敢娶你呢?”他冷笑著,對我的推斷大大的不以為然,頗為自己的幾分聰明得意。
“哈哈哈哈,你什麼時候變那麼笨了?”,我忽然無法抑制的大笑起來,“我不成功沒什麼,我不為愛情結婚,也不為金錢結婚,失敗了有什麼損失呢?但你就完全不同了,你的落差感是我無法想像的。”
其實,我並沒打算要公開,那是下下策了。就這樣一點點的讓他猜測煎熬比直接給他一刀好多了,我補充道:“我不是從前的我了,只要讓你過的不舒服,我什麼都做的出來,現在,我沒有什麼可在乎的。”
“你最終目的是什麼?”他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過程和結果。
“我讓你嚐盡孤獨寂寞又終日不得安寧,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