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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抹了一把眼淚,用絹帕擦拭柳氏的臉上的血汙,“您說過¨最喜歡吃長笀面,說過還想來大佛寺的,娘,您說過的,您不是一向說話算數的嗎?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肯醒過來,我們永遠住在大佛寺,不回去了,相信我,只要您醒過來只要您醒過來。“
木太妃闔了一下眼睛,抹去眼角的淚珠,搖晃著起身,齊恆扶住她,“祖母。”
木太妃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只是眼底如同枯井,再多的傷心,也哭不出,聲音沙啞:“你放心,我沒怪她,她說得對不是我¨她¨死不了,是我信陽王府愧對她。”
“信陽王府,除了信陽王府,你還有什麼?”
丁柔擦乾淨柳氏的臉頰,將染血的帕子扔到銅盆裡,啪水珠撿起,灑落在地上,太夫人抓住丁柔的袖子:“六丫兒冷靜,冷靜些。”
丁柔盯著木太妃“您放心,我從沒像現在這麼冷靜。””太妃殿下,咱們換個地方談一談。”丁柔見木太妃點頭,出門道:“你同我來。”
木太妃推開了齊恆的攙扶,跟著丁柔離去太夫人面無血色,那是信陽王太妃,齊恆寬慰了她幾句,命人準備棺槨。
在寺廟的松樹下,四周空曠無人,丁柔瞪著木太妃:“我不是早讓你回京城?你為什麼還留下?是不是不害死她,你不甘心?如今好了,你可以安心你可以毫不猶豫的寵著李思你也可以不用再擔心一旦事情暴漏,信陽王府名聲掃地不用再擔心讓別人知道你有個做妾的女兒,你在世人眼裡永遠都是巾幗不讓鬚眉為國為民的女丈夫。”
“我¨我是想多看她一眼,丁柔,我從未想過她會死。”
“沒想過?一句沒想過就能推掉一切責任?”丁柔眼裡幾乎要噴火,嘴角噙著冷笑嘲諷,“太妃殿下,您別告訴我,您不知道翩客的存在,您別告訴我,這趟大佛寺之行單單是為了看我娘,更不要告訴我,刺客能尋來不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綻,刺客裡有皇子的人吧,前兩日安國夫人含冤莫白,您如何不反擊?是哪位皇子倒黴得罪了您¨”
“大秦需要合適的儲君,信陽王府不容冒犯。”
“所以我娘又被你犧牲一次”丁柔大笑:“她又被你犧牲一次,你是不看著她死難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