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好笑得緊,羨慕的說:“母親的家傳首飾寶物一定不少,能不能讓兒媳開開眼?兒媳也想見見以前的珠寶首飾,你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弘農楊家。”
楊氏更不敢讓丁柔看首飾了,庶子也是有權利分財產的,雖然比嫡子要少一些,但楊氏一兩銀子都不想分給庶子。真正屬於她的嫁妝不多,大多都是後來置辦下的,不能算在嫁妝列。
每一位新婦進門,嫁妝單子分為三份,婆家一份,孃家一份,另外一份存放在衙門裡,有多少嫁妝一清二楚,誰也做不得假。楊氏即便想把有些東西變成嫁妝也做不到。
丁柔再接再厲的說:“我去取一整套衣服首飾來,讓母親也瞧瞧兒媳的眼力。”
“我同你一處,省得你弄壞了我的寶貝。”楊氏站起身,丁柔略帶一絲嗔怪的說:“母親信不過兒媳?”
“倒也不是信不過你,只是萬事還是小心些好,真出了差錯,誰臉上都不好看。”
楊氏將手腕遞給王氏,“你攙扶過我過去,看看小四媳婦的眼力。”
徐氏自動的跟在楊氏身後·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以前最不受寵的兒媳婦是她,現在本以為尹承善娶親後會好一些,如今看來丁柔不是好對付的人。
在楊氏的審視下·丁柔老老實實的挑選衣服,首飾,楊氏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彷彿打算發洩從丁柔進門後的鬱悶,說話極為不客氣,丁柔默默的聽著·估算差不多了,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略帶委屈的說:“不是兒媳訴苦,您衣服首飾不上身,哪能看出效果?”
“我看不上你挑選的衣服,試了也是白試。”
“母親這話不妥,看著總沒親自試了好。太祖皇后曾經說過,化腐朽為神奇·同一件衣服,她能搭配出不同的效果,兒媳不才·也學了一些搭配方法,如果讓奴婢試穿給您看效果也不是不成,但誰能有您通身的氣派?衣服穿在您身上,才不會辜負了這上好的料子。”
丁柔在現代半工半讀時曾做在品牌店做過導購員,收入直接同賣出的名牌掛鉤,為了多掙點獎金,她沒少練習嘴皮子,以至於後來她成了金牌導購,只要有客人進門,丁柔總能讓她們從不想買到買點什麼·小買變瘋狂採購,女人的本性對漂亮的衣服,首飾沒什麼抵抗
楊氏被丁柔說得有些心動,試穿一套不滿意再罵她,罰她,看她還有什麼說的·丁柔瞧出一些端倪,主動攙扶起憂鬱的楊氏,“母親貴氣十足,也讓兒媳學學母親身上的貴氣。”
楊氏想反駁時,丁柔指著意見藕色的蜀錦衣裙,分散楊氏的注意力,“您看這件怎樣?很襯您白皙的肌膚,不是兒媳贊您,同您站在一起,兒媳都覺得羞愧,哪有您的好面板?”
丁柔利落的親自伺候楊氏換衣服,然後挑選首飾,很有眼力的將鏡子拖到楊氏面前,丁柔彷彿一隻纏花的蝴蝶圍著楊氏轉悠,楊氏雖然習慣了旁人的伺候,但能折騰丁柔心裡是愉悅的,她站著不動,丁柔忙碌著,楊氏舒心的笑了,看著鏡子後,心裡承認丁柔的眼光搭配是不錯,但口上卻說:“不好,顏色太豔了。”
“那您試試這件。”丁柔取過來一件,“松香色素雅,很襯托母親的溫婉氣質。”
“頭釵不好。”
“那這對寶石的呢?亮晶晶的比珠子好一點。”
“褙子顏色不對。”
“三嫂,你將淡紫色的給母親拿來。”
楊氏不停地換衣脫衣,佩戴釵環,丁柔總能說出一些如此穿戴的道理分楊氏的心,楊氏也覺得丁柔一直在身邊伺候著,全心的折騰她,順便看看怎麼穿才好看,凡是女人都少不了愛美的心思,尤其是楊氏老蚌懷珠給了她年輕的自信,也更為注意梳妝打扮。
專注於打扮的楊氏沒發覺,她周圍的人越來愈多,而丁柔一直在她身邊站著,指揮著:“你梳頭的髮髻不對,不襯母親,往高了梳,釵環不能這麼戴,對的,輕插上插上。”
“上粉要均勻,胭脂淡一點。”
“三嫂,那件裙子你快去取來,母親等著換呢。”
丁柔嘴角彎彎的看著忙碌的眾人,看出楊氏的興趣,她忘記了養胎了,女人果然會為了打扮而忘記一些東西,丁柔走到茶桌旁邊喝了一口茶,悄悄的坐下,繼續指揮這種人,用聲音告訴楊氏,她還在,只是楊氏站著,而丁柔成了坐著看模特換裝的人。
等楊氏回過神看見坐著喝茶的丁柔,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你…”
丁柔端著一盞新茶走到楊氏身邊,笑吟吟的說:“母親,喝茶。”
好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