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給楊氏倒茶似的,楊氏胸口悶悶的疼痛,從小到大她從未吃過這等的虧,方才換裝時有多喜悅,現就有多生氣,“你好啊。”
“母親歇一歇吧,累了半天了呢,您現在是雙身子,心平氣和才好。”丁柔淺淡的笑道:“為了您肚子裡這個,您也得多平平心,凡是我們做,您安心的養胎平安生產才是要緊,父親很重視老來子,俗語不是說老來子是心頭肉?即將出生的小弟,可是能像所有人證明父親母親鶼鰈情深,父親對母親諸多的寵愛,兒媳都羨慕呢,兒媳知道您疼我,急於教導我規矩,但累壞了您是兒媳的罪過,太醫也說過讓您修養,雙身子可不比以往,等您平安生產了再教導兒媳也不遲,在您眼皮子地下,兒媳哪敢妄動。”
孰輕孰重,丁柔不信楊氏過了今日的事情還看不明白,楊氏輕撫著肚子,眸光陰沉,這話聽著面面俱到,但何嘗不是丁柔的威脅?楊氏想刁難她,她也會反擊,沒準拼個魚死網破,楊氏是心疼孩子的,懷有老來子對她來說是無比的光榮,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她往後還收拾不了丁柔,生了兒子再折磨丁柔,總不會像今日
楊氏小腹有些墜脹,扶著王氏的手坐下順氣。丁柔再次抓住了楊氏的弱點,屈膝說:“母親沒什麼事的話,兒媳去伺候夫君了,他今日上朝不能馬虎的。”
伺候公婆是兒媳的責任,照料夫君同樣是妻子的責任,楊氏盯著丁柔好半晌,“你去吧,往後不必起這麼早來請安,我會記住今日。“
“是,母親。”
丁柔倒退兩步後轉身離去,記住又能怎樣?再過兩個月他們就出京城了,沒三年五年的見不到,如果楊氏還不死心的話,丁柔不介意讓她記憶更深一點。
“四奶奶安。”
丁柔看清楚是尹承善的生母,側了側身子,“姨娘安。”
面對柔順的她,丁柔會覺得很無力,她身為母親失去了小兒子是痛苦的,在楊氏的欺壓下她活的艱辛,尹承善對她感情複雜,她在楊氏面前卑躬屈膝,尹承善有不忿,有心疼,可能也有惱恨她就不能過得好一點?楊氏越是用她折磨尹承善,尹承善越是痛苦。
“四奶奶,我不求別的,您照顧好四少爺。”她極快的說道。”太太叫姨娘進去伺候捶腿,姨娘快一點。”
丁柔看她人命的進門,丁柔自信能應對任何人,任何事情,但對她丁柔搖了搖頭,無力的嘆了一口氣,“走吧。”
回去的路上,丁柔不僅想到,尹承善和他弟弟都是天分極好的人,她怎麼生出他們兄弟的?尹大學士看似也不像是精明的人,基因突變嗎?就連她生養的女兒尹怡雖然愛慕虛榮了一些,但能得楊氏歡心擺脫隨意配人的命運,不可謂不聰明。
當丁柔跨進房門時,眼前人影晃動,尹承善旋風一樣來到近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沒事?”
丁柔搖搖頭,尹承善壓制不住自己,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低沉的說:“真好,你沒事。
丁柔闔上了眼睛,聽著他的心跳,臉頰微紅,這種感覺不壞。
陪他用膳後,送他出門上朝,丁柔睡了個回籠覺,起身後梳洗時,嵐心說道:“王管事家的傳話了,三小姐確實給嶽寧侯送信,聽李媽媽說,被太太截下了,信上勸嶽寧侯儘快將貨物脫手。”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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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謀局(上)
面前的鏡子映著丁柔拿著牛角梳一下一下梳頭的動作,嵐心輕聲說:“聽說太太將三小姐關了起來,書信也沒送出去,在您成親時,原本定下的三小姐出閣的日子,嶽寧侯府懇請推遲一月。”
“嗯。”丁柔繼續梳著頭髮,丁敏婚事推遲的事情,她沒聽太夫人提起,料想在太夫人眼中,丁敏的事情再同她無關,她將丁敏忽視得徹底。
可為什麼會推遲?如今丁棟在外人眼中還是即將高升的人,嶽寧侯娶丁敏,未嘗不是想在京城站穩腳跟,無辜推遲婚期,總會惹得丁家不快,“你可聽說岳寧侯為什麼推遲婚期?”
“聽說是出京去了,至於去何處奴婢實在是不知。”
是去料理那筆生意?丁柔眉頭月皺越緊,商人在大秦的地位說不上高,即便支撐勳貴過富庶日子的銀子大多來自於海貿經商,但勳貴會像蘭陵侯從不親自經營,都會委託代理人,這樣才顯得勳貴們是高貴的,但嶽寧侯不一樣,他走南闖北的經商,打下了一大片的基業,嶽寧侯府沒體統規矩,嶽寧侯府雖然是開國第一侯,但如今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