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豐富,比我左大莊知道得還多,左某倒要向你請教了!”
說時,這個大腹便便的左胖子,忽然把身子向青冠客鄧雙溪轉過來。
一股十足的勁道,頓時就像一具無形的氣罩,陡地向著鄧雙溪當頭落了下來!
青冠客鄧雙溪的神色略微變了一變,這才知道黃金如來左大莊非但財大氣粗,簡直是氣量狹窄已極,一言之忤,即思動武。
眼前高手如雲,鄧雙溪自然不原意一上來就結樹強敵,尤其不希望由自己來打頭陣,況乎他久仰左大莊功力卓越不群,自己未必是其敵手!好在這番感覺,除自己以外,局外人並不知曉,倒不如不動聲色,暗中使之消弭於無形!
他便微微一笑,不緩不急地抱了一下拳,道:“前輩過獎了,祝融之會,聚天上之菁英,哪裡有在下插手的餘地?前輩即使有心請教,卻也輪不著小子;只怕稍待片刻,還有高人來到呢!”
輕輕幾句話,即把眼前凌厲殺機消解了。
話聲方落,果然覺得身上一輕,那股先時籠罩在身上的無形力罩,頃刻間消失殆盡。
青冠客鄧雙溪心裡有數,卻也不說破。目注著左大莊,緩緩說道:“左前輩顯然是誤解了,五柳老前輩說的並非是前輩的那個對頭本人!”
黃金如來左大莊哼了一聲,目射兇光地道:“你果然知道得不少,我倒要問問你,我那對頭又是哪個?”
“哧!”鄧雙溪一聲輕笑,“前輩實在把小可看得一無所知了。在下相信,凡是江湖上略有見識的人,對於崔任左雷這四姓之間不可化解的仇恨,都應該有些耳聞,小可自然也不例外了!”
黃金如來左大莊翹了一下下巴上的一綹子短鬚,挺了一下他的大肚脯,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話。
青冠客鄧雙溪一哂,接下去道:“有關崔任二姓,這裡不談,左雷二氏——嘻嘻,顯然指的就是前輩你左大莊與東海七巧嶺的那位老前輩青蟒客雷蛟了!”
眾人聽至此,臉上不禁現出了會心的微笑。
黃金如來左大莊臉色稍見緩和,“呵呵”笑道:“想不到左某人與姓雷的那個老殘廢之間的一點私事,倒惹得武林朋友如此關注,真是罪過之至!不像話、不像話!”
諦聽至此,那個來自陝南的武林名宿南嶺一鶴尚萬近,忽然怪笑了一聲,打著一口陝西口音道:“算了吧,胖子,你就少提你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吧,我姓尚的就敢以這條老命給你打個賭,要是青蟒客雷老頭沒有落成殘廢,嘿嘿……左胖子,你就是從老天爺那裡借上九個膽子,今天這場祝融之會你也不敢來!”
黃金如來左大莊胖臉上,一陣衝血,陡地把身子轉向說話的那個尚萬近,一雙深凹下去的眼珠子,閃爍著兇光!
看上去,那副樣子真像是一口要把尚萬近吞到肚子裡去。
青冠客鄧雙溪在左大莊轉過身子的一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次左大莊顯然碰見了厲害主兒,誰都知道這個來自陝南的尚萬近,是出了名的難惹!
左大莊必然是施展先前對付鄧雙溪的那一手——在他轉身面向南嶺一鶴的一剎那,陡地暗中聚使內炁真力,成為一股無形氣罩,驀地向南嶺一鶴尚萬近當頭罩落下來。
南嶺一鶴尚萬近既是出了名的難惹,當然不是易欺之人。
各人看得清清楚楚,他那張青皮少肉的尖瘦面頰,忽然紅了一紅。
青冠客鄧雙溪就站在他身邊,一點風驚草動也瞞不過他。登時,他感覺到尚萬近身上有了明確的反應。
這種感覺甚為微妙,除了站在近側的鄧雙溪以外,其他局外人很難體會到那是一種內力的擴充套件。
一胖一瘦兩個人的身子,都打了一陣哆嗦,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由於這一點跡象的顯示,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有數,他們兩個人已經鬥上了。
世居江漢的武林名宿——老漁人谷楓,忽然朗笑道:“好呀,左胖子和尚瘦子兩個幹上了,這下子可是有樂子好看了!來來來,大家閃開閃開,快空出地方來……”
他說著,分開兩隻手驅使大家後退,自己也向後面退了幾步,嘴裡大聲地讚美不止。
黃金如來左大莊冷笑了一聲,瞪著他道:“谷老頭,你不要幸災不禍,待我領教了尚瘦子之後,再與閣下分個高下勝負!”
老漁人谷楓一聲朗笑,道:“好呀,現在竟然衝著我來了,行,你左大財主關照的話就是聖旨,我老漁夫拚著這條性命不要,接著你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