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我覺得離羌塘越近,答案就越紊亂,剛才那個老三向導,他居然說出了爸爸的名字,而且他一直說我像一個人,我懷疑他就是我爸爸。”我皺著眉頭說道。
“真的?!”信宏的樣子比我還激動,真難得他這麼為我操心。
“我也只是猜測,又沒什麼證據,不過他不可能憑空說出爸爸的名字吧,他應該知道什麼事情,沒想到遠在千里的人會知道爸爸的事情,或者老三就是我爸。”我說完就看了一眼睡在被窩裡,打著響亮呼嚕的原羽。
“那他不肯說為什麼會知道你爸的名字?”信宏言語裡隱藏著激動,我聽得出他很在意這個發現。
“就是沒說我才納悶,要是現在在省城就好了,偷偷取下他的頭髮就去驗DNA,看他能怎麼抵賴,就像我拿陳靜的DNA去驗證那樣。”我的心很亂,一時不注意就把DNA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拿了陳靜的DNA去驗?”信宏非常驚訝。
“哎呀,這個以後再說了,不過你可別告訴陳靜。”我很不好意思。
“那結果證明她真是你的妹妹?”信宏的語氣很不肯定。我也能理解,他是紅色盲,根本不知道我背上的胎記到底是不是紅色的,所以他根本就一直不敢肯定。
“那當然,我拿了媽媽的頭髮和她的頭髮去驗證的,錯不了!”我說道。
“媽媽的頭髮?這麼久了,你還有她的頭髮?”信宏很不相信。
“她的梳子我一直留著,上面有很多頭髮的。”我沾沾自喜地說道。
“這麼說,你只是拿了你媽媽和陳靜的頭髮去驗DNA?”信宏看似鬆了一口氣。
我很是奇怪信宏的反應,好像被嚇了一跳,難道他一直擔心陳靜不是我的妹妹,所以擔心我和他搶陳靜,那他也太看不起我了,無論陳靜是不是我妹妹,我都不會對她有那個企圖。信宏說,那個扎西措倒是問了他父母的事情,然後就一直東扯西扯的。扎西措看樣子很不擅長和別人交流,居然和信宏也談得來,真是難得。
我們兩個人一直交談到了深夜,不過誰都沒得出結論,誰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老三會知道爸爸的名字。信宏累得不行,不知不覺他就睡著了,而原羽的呼嚕還在繼續,我嘆了一口氣,心想以後晚上都不能睡覺了。我躺在被子裡胡思亂想,這個晚上只有原羽的聲音,遠處打仗一般的聲音卻沒有了。外面的篝火還在燃燒著,我煩惱地想著父母的事情,耳朵卻聽到了一段對話。那是在篝火旁邊傳來的,是扎西措和老三的對話。
老三先是嘆了口氣,說:“那個孩子應該就是我當年帶著的孩子,錯不了,只可惜他的媽媽……”
“哎,你還是別想了,都過去了。”扎西措安慰道。
他們只說了一會兒馬上就沒聲了,只剩下滿是煩惱的呼吸聲。我聽了後比他們還要煩惱,照老三的話,我是“當年帶著的孩子”,可是“他的媽媽”……領導說過,老三的妻子已經死了,老三剛才卻說“可惜他的媽媽”,意思是說我的媽媽已經死了嗎?我的心一揪,真沒想到心真的會這麼疼,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如果老三真是我父親,那麼他為什麼不認我?千里迢迢地來到羌塘,為的就是尋找失蹤多年的雙親,如果找到了他們卻不認我,我該怎麼辦?我之前想過很多結果,有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或者父母失去記憶,或者病殘,我都想過該如何接受,可是從沒有想過父母會不認我。一個晚上,我都是清醒著,鼻子和眼睛又熱又溼,過了不久就全身冰冷,絲毫沒有熱氣在身上。
第二天早上,我們浩蕩的隊伍上路了。一路上我沒有多說話,一直沉悶,倒是扎西措忽然變了個人,一直找信宏說話。在進入羌塘前,我們整個隊伍都要接受軍事化的訓練,而現在揮師北上,就是前往供作適應性訓練的營地——色哇村。在那裡,除了訓練,還要等待從附近趕來這兒集中的受僱民工和牛馬。一路上,我們的車隊忽上忽下,車子陷入泥沼的事情經常發生,我們也經常推車。真是不知道是人坐車,還是車坐人,累得我腰都直不起來。期間,我們又遇到了隧道的塌陷,好在車子沒有事情。我滿是疑惑,這條隧道怎麼這麼長,出了班戈居然還有它的蹤跡。途中,我們還經過了倫坡拉盆地,這裡是西藏地礦局的一支地質普查大隊所在,我們停下來和他們交流了一下。而我也聽他們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們飼養的動物這段時間也有遭不明生物襲擊,狀況與我和林月看到的母藏黃羊一樣。只是,除了我誰都沒親眼見過那東西,可我的眼睛卻似乎出現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