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嚮導的冰冷融化掉。老三看到我要離開,他也跟著起身,我心裡禁不住犯疑,這個老三向導也有點奇怪,怎麼很愛和我套近乎。當然,我不會明著說出來,於是就和老三回到帳篷裡聊天。剛一進帳篷,一隻飛鏢就射了過來,把我嚇個半死,原來是原羽在玩飛鏢,他可真是一刻不得閒,忙得不亦樂乎。原羽看到我們走進來,他就大叫道:“三向導,我的飛鏢厲害吧,可以幫我把那個紅色的飛鏢拿過來嗎?”
“紅色,是灰色的吧?”老三向導很是納悶地取了下來,然後遞給了原羽。
我聽了老三的回答很是震驚,那飛鏢的確是鮮豔的紅色,老三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難道他也是色盲?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老三的樣子,他倒很鎮定,絲毫不緊張。我故意拿了一條紅藍相間的毛巾出來,問了老三,可是他卻說這是灰色和白色相間的毛巾。我心裡詫異道,這個老三居然是紅色盲,這種色盲對紅色與深綠色、藍色與紫紅色以及紫色不能分辨,他們常把綠色視為黃色,紫色看成藍色,將綠色和藍色相混為白色,這種紅色盲也叫第一色盲。我估計信宏也是這種病,只是色盲都是天生的,鄒伯父沒有色盲,莫非呂阿姨是色盲,可惜我沒接觸過她,根本不清楚。
“你真的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老三繼續了白天的話題,他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真的,那像誰?”我心裡還在回味著驚訝,對於老三的話只聽見了兩三個字。
“哎……”老三一聲長嘆,空氣都冰冷起來。
“你有父母吧?”老三看我沒說話,於是接著問道,不過這次問得很小聲。
我聽著奇怪,怎麼也問父母的事情,和那扎西措一個德行。父母的事情我不願意和外人多談,何況才和老三認識不到一天,更加不可能和他說父母的事情。可是,老三很是奇怪,他阻止我們去找那隻神秘鳥,又有色盲,又問我父母的事情,還說我像某人,這老三是什麼來頭?
第十四章 猜測
老三看我默不做聲,也許我的眼睛也在閃著質疑的目光,所以他急忙解釋:“別誤會,我只的想問問,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陳林的人,你的爸爸是不是這個名字?”
“你知道他的名字?!”我很是驚訝,遠在班戈縣的人怎麼會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沒事,沒事,你別激動。”老三有些慌張,他還沒說完話就逃出了帳篷,只丟下我在原地發呆。
這個老三真是奇怪,他不可能知道我爸爸的名字,除非,除非……!我蜷縮著身子,心裡卻澎湃洶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那時記憶零散,而且父母沒有留下相片,他們的檔案裡的相片也發黃模糊,根本很難識別。要是現在讓我看到父母,其實打心底說,我真的沒把握認出他們。說實話,對於老三,我也覺得有些眼熟,莫非他是……是我的爸爸?按照我發現的線索和蹤跡,父母應該是前往羌塘這個地方,那麼很有可能他們一直留在了這個地區。再說了,老三如果不是我的爸爸,那他也肯定認識爸爸,要不然不可能隨便一猜就把爸爸的名字猜了出來。想到這裡我就急衝衝地出了帳篷,可老三已不知蹤影,倒是扎西措還一直和信宏在篝火邊聊天。
唯一瞭解老三的應該就是班戈的領導,因為是領導把老三推薦給我們的,如果不認識怎麼能隨便推薦。我找到了班戈的領導,但是不便明著問,所以只好說是來借盒火柴,接著就順著聊天,最後再說到了老三。好不容易把話題扯到了我想要說的內容,而那領導也沒有辜負我的苦苦詢問,把老三的全部經歷抖落出來。老三是從內地來的,具體是哪個地方領導也不清楚,但是能肯定的是,他曾經也有一個妻子,可是後來死了,也不知道葬在什麼地方。老三一直住到現在,再也沒離開過班戈,至於他的簡歷也沒有,算是一個沒戶口的人。
我掃興地離開了領導的住處,因為得到的資訊不多,幾乎是零。如果老三是我的爸爸,他怎麼不相認,如果他不是我的爸爸,那他是怎麼知道爸爸的名字,我可沒和隊伍裡任何人提起過。爸爸媽媽離開的時候說到了一件事情,那時候他們已經得了一種病,所以放下一切,來到羌塘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老三的妻子死了,莫非媽媽病得太重,所以才會先走一步?可是,我的爸爸怎麼會是色盲呢,印象中沒有這件事。
回到營地的時候,信宏還坐在篝火旁,扎西措居然還在和信宏聊天,那樣子好像很開心似的。經過他們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說,信宏看到我經過,於是就撇下了依依不捨的扎西措和我回到了帳篷裡。信宏看到我不對勁,於是就問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