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你的臉好了?”
秋然之面色冷清,“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呀……然之,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卓道遠激動的朝秋然之走去,再壞的人,也有他善良的一面,比如眼前面對親生兒子的他。
眼底的欣喜是那麼真實,伸出去的手是那麼寬厚,可是在真實和寬厚的背面卻是殘忍和陰險。
秋然之朝邊上一閃,躲過他的觸碰,眉角挑高,“我沒有爸爸。”
卓然之眼底閃過痛楚,“孩子,你恨我是應該的,畢竟……你現在這樣,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
他急吼吼地解釋,“我放火不是想燒你,我是想……後來,我也不是不想認你,而是……”家有悍妻,連轉業找工作都仰仗她孃家的力量,讓他如何抗衡,在親生兒子和前途兩者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途。
秋然之面色依然很平淡,彷彿早看穿了一切,抬起手腕看了看,“你說完了嗎?”這就是他曾經無數次想象的親生父親,原來是這麼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大步朝前走去。
腦海裡響起的是慕海生抱著秋宛墨低聲痛苦的話,“即便他不是我親生兒子,我也會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希望成全你,希望你過的更幸福……”
心裡驀然一沉,彷彿千斤頂壓在心頭,悶的快透不過氣,想起慕安之的大度,心裡不覺再次自嘲冷笑,果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然之。”卓遠道在身後叫他。
他沒回頭,更沒搭話。
“慕安之死了,爸爸算是幫你報仇了。”卓遠道有些得意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和慕海生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還是他贏了,他的兒子再怎麼俊美有才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死了,他的就不一樣,不僅活得好端端的,連容貌也恢復了。
秋然之忍不住了,他轉過身,看著他渾濁佈滿詭計的眼睛,高高揚起唇角,滿目譏諷,“我的這張臉是被你毀掉的,卻是被慕安之重新給我的,所以……”
頓了頓,他忽然提高聲音,“你說你這樣的人還配自稱是我父親嗎?!”
卓遠道打了個戰慄,渾身一駭,“然之,你……”
“我怎麼了?”秋然之看著他的眼睛,一聲冷笑,“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慕安之已經死了,你要敢再動容顏的主意,動她肚子裡的孩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然之……你……”卓道遠滿臉的震驚,“他們都是你的仇人,你怎麼可以……”
“仇人!”秋然之嗤鼻冷笑,“卓道遠,如果硬要說仇人,我想你才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
如果不是他,他不會毀容,不會戴著面具生活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他,他相信慕海生真會如他說的那樣,好好善待他!
抬起頭看了看空曠的天空,眼角一陣發酸,沒什麼如果,許多事,都是命中註定的。
話音落下,收回目光,不屑再理會身後那個面色驚懼,猛然朝後退去幾步的男人,低下頭大步離開。
卓道遠定定看著那挺拔卻略顯寂寥的身影,眼底閃過鈍痛,更多的是寒冽,慕海生,你這個王八蛋,我絕對不會這麼便宜的放過你,你以為慕安之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我一定要讓你斷子絕孫!
……
“他就在樓上。”把容顏和秦晴帶到一棟新建好沒多久的別墅裡,金子縮著脖子指指二樓。
心裡暗暗為慕安之祈禱,你可千萬要頂住,不是他不想事先發訊息通知他,而是秦晴實在看的緊,一路過來,就連他假裝要上廁所,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餘光朝眼前的兩個女人看去,一個激動到極點反而面若冷霜,另外一個則是冷冷看著他。
慕安之,你小子,這次看你怎麼收場,瞧著架勢等著他的已經不是河東獅吼,而是從白堊紀時代穿越過來的母霸王龍。
容顏在原地愣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就大步朝樓梯上走去,高興到了極點,她反而平靜了下來。
秦晴惡狠狠瞪了金子一眼,挺著大腹朝尾隨上容顏。
“老婆……”金子拉住她,聲音帶著點委屈,還有點幽怨,“別怪我了好嗎?”
“金子,算你狠啊!”秦晴轉過身,不帶餘力的諷刺自己的丈夫,“別人都是重色輕友,你倒好,直接給我來個重友輕色。”
說著就用力去甩開他,金子死皮賴臉的拉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