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錯怪人家了,在我心中,肯定是你和女兒最重要。”
秦晴叉腰,瞪圓杏目,“那你告訴我,聯合著慕安之騙了我和容顏整整一個月,你算是什麼意思?”
金子很無奈地撓撓頭,“老婆,你忘記在轉業上,我欠慕安之一個人情,這次,嘿嘿,這次權當是換他這個人情。”
秦晴嘆了口氣,聽金子這麼一說話,沒再責怨,有句話說的還真對,什麼都能欠,可千萬別欠人情。
……
那頭容顏已經走到了二樓金子指的房間門口,她伸出手,想去推門,發現手指顫抖的很厲害,王芳說的話,一下子全部跳到腦海裡。
“嫂子,慕軍醫還活著,但是,他傷的很重,真的是命懸一線,其實他這樣瞞著你是有自己的苦衷。”
“什麼苦衷?”容顏發現自己忽然不可理喻起來,話語不僅咄咄逼人,還帶著濃濃的譏諷,“苦衷就是讓我差點想跟著他一起死嗎?又或者是他能忍心看著另外兩個老人傷心成那樣?”
“不!”王芳低聲打斷她,“嫂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個月,不用我說,你也早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你,是不是?”
下意識地點點頭,“是的。”本以為是自己傷心過度產生的幻覺,王芳前一刻忽然的開門,一閃而過的人影,清清楚楚的告訴她,那不是錯覺,是真的,這一個月,在慕安之“去世”這一個月,一直有人在跟蹤她。
“難道……”想起自己在門診大廳裡的那聲尖叫,容顏後悔不已,“現在該怎麼辦呢?”
“沒關係的,嫂子,等你走出這扇門再次恢復成很悲痛的樣子就可以了,跟了一個月,沒什麼有用的訊息,那個人應該去覆命了。”
容顏瞪大眼看著她,是不是所有跟過慕安之的人,除了她,心思都這般細膩,感覺都這般敏銳。
走到門口時,她轉身問王芳最後一個問題,“他到底在哪裡?”
王芳朝她微微一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嫂子你可以問問金先生。”
就這樣,本來差點被她壞掉的事,在王芳的一個建議下,輕易化解了,手搭到門把上,再次用力吸了一口氣。
扭轉門把手,推門進去。
在門口發愣的幾分鐘,她已經想的很清楚,只要她的安之還活著,一切都不計較,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鮮活活的站在她面前。
推門走進去,入目的是一個人背影,他正側睡著面對房門。
容顏眼眶頓時紅了一大片,王芳說他傷的很重,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是一個人孤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嗎?
心痛到彷彿難以呼吸,鼻尖跟著發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彷彿斷線的珍珠簌簌的傾瀉而下。
她很慢很輕的走到床邊,以他的敏銳早翻身而起,這次,直到她走到他跟前,床上人依然毫無任何反應。
傾身下去,張開嘴,有些艱澀地開口,“安之……”
床上人沒反映,她心裡驀然一緊,朝他側躺的另外一面走去,這才看清,這個人真的是她的安之,屬於她一個人,無人能替代的安之。
眉目依然那麼雋秀,神情依然那麼高雅。
伸出去的手抖的很厲害,生怕吵醒熟睡中的人,她慢慢地,輕輕地朝他臉上摸去,眼淚順著臉頰落到嘴邊,有一滴順著唇瓣滑進嘴裡,鹹澀的眼淚,在這一刻竟然品出了甘甜的味道。
“老公,對不起。”她顫抖的唇,慢慢印到他額頭上,“對不起四年前對你的誤會,對不起這一年來對你的不解,更對不起這次差點真的害了你。”
她正說的動情,冷不防,床上人忽然張大眼睛,一雙泛著粉藍色光芒的瞳仁,隱隱帶著笑意直勾勾地看著她。
容顏沒想到他忽然間會醒過來,又或者說沒想到他是在裝睡,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不由有些窘迫,臉刷的下就緋紅。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她想用力瞪男人一眼,可是,卻有捨不得,到最後萬般嗔怒,都化作溫柔的一瞥。
偏偏的,男人沒輕易放過調戲她的機會,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放到嘴邊,細細一吻,“老婆,人家以為你會直接餓狼撲食呢,唉,有點小失望。”
配以他假裝出來的略顯失落的聲音的是他慾求不滿的表情。
容顏眼前垂下無數條黑線,這是王芳口中傷的很重的男人,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像,“你……都躺在這裡一個月了吧,還想這種事,我看你活該再多躺一個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