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又搬到哪兒去?”
連長道:“你這人,話挺多啊,小心我辦你一個阻礙軍務的罪名。”
陳子錕見他越來越橫,便道:“負責防空事務的是黃震球吧,你把他叫來,我和他說話。”
連長一驚,這人挺內行啊,便收了威風小心翼翼道:“您認識黃將軍?”
陳子錕道:“談不上認識,我在航空委的時候,打過一些交道。”
連長臉上掛了笑容:“閣下在航空委是什麼職務?”
“主任委員,後來誤傳死訊,就讓賢給周至柔了。”
“原來是陳將軍,卑職該死,請您處分!”連長終於回過味來,啪的一個立正。
“下去吧,別擾民,該徵用就徵用,記得給人家錢,老百姓不容易。”陳子錕道。
連長諾諾連聲,帶著手下慌忙逃竄,以後再也沒出現過。
……
轉眼到了冬天,重慶的寒冬陰冷潮溼,陳子錕渾身傷病,犯了關節炎住進了醫院,除了一些老朋友來探視之外,高層並未有任何表示,似乎已經將他這位能征慣戰的將軍遺忘。
到了十二月八日,農曆十月二十這天,陳子錕帶領全家參加了薛斌的婚禮,會場設在軍人俱樂部,重慶物資緊張,即便結婚也搞不到足夠的酒水菜餚,只能一切從簡,以茶代酒,弄些瓜子花生招呼客人。
薛斌比陳子錕年紀略長,四十多歲的漢子,穿著漿洗乾淨的軍裝,下巴颳得鐵青,努力使自己年輕一些,配得上二十來歲的蔣倩倩,蔣阿姨嫁給薛大伯,小孩子們最高興,尤其薛斌的倆兒子,穿著禮服當花童,,忙的不亦樂乎。
外面鞭炮齊鳴,震耳欲聾,忽然一人匆匆進入會場,向劉婷低聲耳語了幾句,劉婷面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