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紡織廳下面一箇中層幹部;這三個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離開了戴斯會所的庇護,還能神氣到哪裡?他找人到黨校一直盯著這幾個人,聽說晚上這幾個人到黃河路一品河鮮館來吃飯,立即就找上王金龍,帶上幾個兄弟氣勢洶洶地趕過來報仇了。
那麼王金龍是什麼人呢?王金龍是一個銀湖區貨運部的老闆,仗著和蔡大明姐夫馬立新的關係,在銀湖區欺行霸市,搶佔了很多貨運市場。五年前就是王金龍出面,糾集幾個部下,到財政局幫蔡大明羞辱了唐雨湖。
王金龍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鬼心眼兒卻非常多,上次羞辱唐雨湖那些齷齪手段,就是他琢磨出來的。這次他又幫蔡大明出了一個壞主意,就藉口大哥大丟了,來一個栽贓陷害,反正黃河路屬於銀湖區ga局的轄區,到時候讓蔡大明的姐夫馬立新出面,來一個人贓俱獲,縱使那幾個人都是省委黨校的學員,沾染上這樣的破事,到時候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只有捏著鼻子聽由他們的擺佈了。
見王金龍和蔡大明如此囂張,竟然主動報警,林遠方不由得淡淡一笑,他們所依仗者,無非就是蔡大明的那個在銀湖區ga局擔任副局長的姐夫。卻不知道在自己這方面還坐著一位中州市局的副局長,到時候此局長和彼局長碰面,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想到這裡,林遠方不由自主地瞟了李樹文一眼。李樹文臉臊的像一塊紅布。作為主管刑偵和社會治安的副局長,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自己眼皮底下要上演警匪勾結的鬧劇。對於馬立新這個人,他也聽過一些傳聞,心中對這個人不怎麼感冒。只是馬立新一直沒有犯到他手裡,他也不好主動去動這個馬立新,沒有想到,今天自己正和林少培養感情的關頭,這個馬立新卻一頭撞了進來好,好,待會兒看看馬立新是什麼表現,如果處事公正,尚且罷了,如果膽敢歪著眼睛念邪經,那就怪不得俺老李要殺一儆百了
下了決心,李樹文用手向林遠方悄悄做了一個向下斬的手勢,身子卻又悄悄往後縮了一縮。林遠方心領神會,衝李樹文莞爾一笑,端起酒杯對唐雨湖、李偉四、寧平安說道:“不要因為幾隻蒼蠅就影響了咱們兄弟的心情,來,咱們兄弟喝酒”
王金龍在旁邊聽了不由得一聲冷笑,真是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待會等馬局帶人過來表演一出人贓並獲,到時候看你小子哭都來不及
這時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個矮冬瓜似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警服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包廂門口,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個民警。
“是誰個報警丟東西了?”這個矮冬瓜一進門就叉著腰問道。
“馬局,是我”王金龍連忙站起來,衝矮冬瓜馬立新說道:“蔡局陪我到下面點菜,把大哥大放在隔壁包廂,等回來了,大哥大就不見了。有人看到,這個包廂裡有人到過我們的包廂。”
這一幕是馬立新和王金龍事先排練好的,剛才王金龍陪著蔡大明上來的時候,他就率領著幾個手下在馬路對面等著,要不也不可能一接到報警,就立即出現了。此時聽了王金龍的話,馬立新就衝林遠方几個人大喝一聲:“你們幾個王八蛋,作案竟然做到銀湖區來了,都他**的給老子蹲下,雙手抱頭,對著牆角蹲好,等候民警搜查身體”
“馬局長,有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辦案的嗎?”林遠方坐在哪裡紋絲沒動,手裡夾著根中華煙,淡淡地說道:“你不能只聽一面之詞,至少也要聽聽我們這邊是什麼情況吧?”
看到林遠方淡定的模樣,馬立新不由得楞了一下,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小子是誰?”
蔡大明立即靠了過來,說道:“姐夫,這小子叫林遠方,是天陽市邙南縣經貿委主任。”
“我x,不過是縣裡一個小小的經貿委主任,就敢和老子這樣說話?你的逼膽上長毛了嗎?以為這裡還是你們小縣城啊?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敢在老子的地盤行如此說話?”馬立新短粗的手一揮,大罵罵咧咧地說道:“先把這小子給我拷到桌腿上”
聽到局長髮了話,馬立新身後立即有個民警摘下腰間的手銬,嘴巴一努,和另外一個民警就衝了出來,準備去拷林遠方。
“馬立新,翻天了你”角落裡傳來一個威嚴地聲音。
“誰他**的不開眼?敢叫老子的名字?”馬立新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目光順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一望不打緊,他身上七魂六魄飛了六魂六魄,剩下那隻孤魂還在牙齒裡打哆嗦:“李……李局,您……您怎麼在這裡?”
“哼哼,”李樹文冷哼兩聲,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