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泛愛.調調. 作者:蒂帆

……我恍惚中看見幾個天使在我身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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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草的未名之殤

窗外的那盆含羞草枯了,所有的葉子從慢慢萎縮直至全部落光,默默地落在黑褐色的泥土裡,無聲無息。

它那孤零零的杆子越發地瘦弱,就像是一個得佝僂病的人靜靜地立著。

現在正是冬天,凜冽的寒風一吹,它就瑟瑟發抖,冷空氣不留一絲情面地搖著它細瘦的腰身。

那樣子實在令人堪憐。

每每目光落在窗外這盆含羞草上,心中總會升起一種似乎是悽楚的感覺,儘管枯萎的不是我,而是可憐的它。

總是盼望它可以變綠,“嗖嗖”幾下長出新葉子,然後挺直它的駝背迎風招展。所以每一次看著它的時候,眼

中又充溢著一種新的企盼,祈禱春天的到來,能讓它煥發生機。

我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或許活著,那我就可以繼續看著它成長;或許死了,我就只能讓它在地下長眠。我當然希望它只是睡著了,但只是這樣無言語地觀望,沒有動手去做任何能夠令它活下去的事,比如澆水、除草、施肥之類的。

我家二樓供了一個菩薩,沒事幹了我就去拜拜,以前我總是遊戲似地用打火機點上一支香,現在我總不由自主地說:“保佑我的含羞草吧。”但實際的事情我卻沒有多做,只是在心裡盼望它可以起死回生。

在後面的日子裡,我依舊是靜靜地看,默默等待,總希望有一天一覺醒來,窗外的那盆含羞草變得像它邊上那盆薄荷一樣生機盎然……可那終究是幻想。

似乎是為了報復我的“眼觀手不動”,今年春,這盆含羞草徹底地死了,在萬物復甦的春天,死了!沒有生命的肢體胡亂地捲曲著。

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無端的罪惡感——我為什麼不救它?哪怕是給它澆澆水——或許它會因此而活下去,為我家的陽臺增添一點新綠。

我再回頭看看它凌亂的殘體,似乎看到它猛地睜開了眼,充滿痛苦看著我問:“為什麼不救我?”是啊,為什麼呢?我本可以儘自己的所能來挽救一個生靈,令其重生。

我驀地想起它以前的可愛:全身是明麗的綠色,用手輕輕一角觸,就羞得合上了葉瓣兒……但那已過去了。而我每每看到那捲曲地枯枝,心中就會有一種內疚。

由於我的置之不理,使它在豆莞年華過早失去了綻放美麗的權利,冷寞扼殺它於搖籃之中……

時至今日,那棵含羞草還在盆中搖晃著,它時時提醒我:關愛每一個生命,就要付諸於行動。千萬別等到無可挽回了,再追悔莫及。

我生活中的一次觸動,便是這含羞草的未名之殤……

失落自白

1。

為了生存,必須要一點一點的墮落。

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淵邊,卻窺見裡面一片繁華幸福的景象。

於是,雙腳微微向前挪步。

卻被一雙手狠狠地拖下去了。

……

2。

下落的時候,我內心也會很害怕

——害怕所到之處都是黑暗;

——害怕回來之後舊景物是人非;

——害怕心會變成另一個扭曲的自己……

3。

於是我開始了,非常非常愚蠢的,自我安慰。

欺騙著自己

——就算沙漠裡沒有看見綠色的清新,也一定會尋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綠洲。

——只要相信,幸福就會出現。

4。

蹲在黑暗的角落,傻傻的笑。

自己都覺得異想天開了。

因為所到之處的世界,都是很髒很醜的……

垃圾?!

於是越發厭惡這裡。

5。

可是還是不能離開,那些怨鬼緊緊拽著我的腳

——想走走不開,有心無力。

於是只能在這裡,靜靜地看著、麻木的看著。

這個世界,束縛著我

一起不斷的淪陷。

6。

於是也開始習慣了——

陷害、陰謀、墮落、背叛、欺騙、偽善……

7。

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意無意的,留下一大片清新的空氣。

卻被現實逼得,越發的難過。

也對哈,渾濁和乾淨,畢竟是一個強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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