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後,樂池一向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
怎麼今天忽然巴巴地派四個人來侍候她,還送來這麼多的補品?
他自然不會是想在飯菜裡下毒毒死她。
她現在已經是天女,一般的毒藥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作用。
而且,他也不會這麼蠢。
派這麼多人來明目張膽地毒死她……
畢竟——魔宮中人雖然恨她,但她到底是月貝貝的母親。
如真毒死了她,月貝貝那一關就不好透過。
樂池還沒這麼蠢!
那麼——他到底為什麼忽然這麼做?
難道,是受了誰的指使?
到底受了誰的指使呢?
誰又能指使了他?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月無殤!
只能是月無殤!
華麗的牢籠3
齊洛兒原本冰冷的心忽然又升起一股暖流。
或許——他還是愛著自己的!
並沒有對自己真正的絕情!
心中一股熱血上湧,她再也坐不住。
也說不清是什麼心理,她好想好想再看看他……
她現在的仙法已經很隨心所欲。
搖身一變,變成一隻小貓模樣,竄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晚,月無殤的寢宮裡燈火輝煌,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
齊洛兒一路疾奔。
她好歹在蜃樓宮住過一段日子,跑起路來自然是車輕駕熟。
不大一會,便來到他的寢宮外面。
那些來往巡夜的魔兵自然不注意一個小小的貓兒,她三兩下跳上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緊鄰著大殿整面雕花鏤空的軒窗。
透過花葉的縫隙,她能將大殿內的情景看個一清二楚。
這一看清,心裡微微一緊。
殿內,燈光旖旎,絲竹繞耳,紫帶飄飄。
什麼都是紫的,紫色的紗幔,紫色的傢俱,紫色的燈光,滿目流淌的都是醉人的,靡靡的紫。
酒香馥郁,自視窗就能聞到。
月無殤斜斜地依在一張軟榻上。
兩旁各有一個遍體綾羅的女子。一個斟酒,一個佈菜。
大殿中央。
有八個美豔無匹的女妖赤裸著白玉雙足翩翩起舞。
雙臂上,足踝上綁的金鈴,隨著她們的舞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盪漾。
原來他這麼會享受……
或許,這才是魔君的生活吧?
齊洛兒嚼了嚼苦澀的夜風。
只覺心中一痛,酸澀又開始在胸口張牙舞爪了……
華麗的牢籠4
“稟王上,樂護法求見。”
一個小妖奔進來,低頭稟告。
月無殤懶洋洋地坐了起來:“讓他進來!”
揮了揮手,那八個跳舞的魔女無聲地退了下去。
樂池飄飄走了進來。
看著這一屋子的淺紫濃紫,他微微揉了揉額頭。
“那個——王上,你能不能換個別的顏色?天天紫色你不嫌膩?”
月無殤斜瞟了他一眼:“樂池,你巴巴地跑來不是為了指責我的品位吧?”
樂池苦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在下前來是為你稟告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月無殤眉峰一挑:“什麼訊息?”
樂池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全退回來了!人傢什麼也沒留。”
什麼?
月無殤微微皺眉,不善地看著他:“你讓她們說是我送的?”
樂池一攤手:“我怎麼敢?我自己頂這個名頭的。可人家根本不領情啊!不但吃的被退了回來,連人也退回來了!就連喜兒那丫頭也被她趕出來了!”
月無殤略略一僵,眉梢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氣。
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捏了個粉碎。
“她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不領你的情唄。王上,你還關心她?”
樂池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月無殤哼了一聲:“本王哪裡關心她了?要不是因為貝貝,我早殺了她了!”
樂池嘆了口氣:“那王上為何要派人為她送補品?還多送四個侍女,屬下記得就連紫櫻郡主當年也只是兩個貼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