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不要因為你在育幼院長大,無父無母,所以才談了一場戀愛,便想抓住個女人成就一個家庭。很抱歉,本人完全不適合。
“大男人分手就要分得乾脆一點,不要死纏爛打,不要自取其辱!”她掐住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說出她認為最傷人的話。“不要因為你在育幼院長大,無父無母,所以才談了一場戀愛,便想抓住個女人成就一個家庭。很抱歉,本人完全不適合溫馨夫妻路線。”
裴宗濤看著她,他的眼神變得恍惚了。
他想他一定是正在作一場惡夢吧。就算她不想和他結婚,可他畢竟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啊,她有可能對他那麼殘忍嗎?
等到聶曉蕾的話,真實地在裴宗濤的腦子裡轉了一圈後,等到他意會到她話裡的人身攻擊意味有多重時,他已經麻木到沒有痛覺了。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對你的愛,我懂了,那就如你所願——分手吧。”他看著她顫抖的手臂,可他再也擠不出心疼她的力氣了。
裴宗濤轉過身,不再開口。
他鎮定地推開陽臺門,推開了大門,走出了公寓門口。他的呼吸平穩,他的腳步正常,他的神態堪稱正常。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坐入計程車後,當他痛苦地低頭將臉埋入雙掌之中時,他的眼睛裡流出來的全都是他心碎後嘔出的血。
愛情,原來是這麼挖心掏肺的痛啊!
此時,聶曉蕾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九樓陽臺上,目送著計程車消失在路口。
計程車那一抹鮮黃,烙在她的腦子裡,像一句詛咒,預言著她未來即將荒蕪的感情世界。
她知道——沒有了他,她的日子不會再有光與熱了。
“過年前分手也好,省得他押著我去他們的育幼院拜年——哈。”聶曉蕾乾笑一聲,勉強自己提起精神自言自語著。
“又不是沒一個人過日子過,你痛苦個什麼勁!”她用力地捶打著悶痛的胸口,豪不留情地捶到自己猛咳出聲。
聶曉蕾邊咳嗽,邊側身拿出香菸和打火機。
啪——啪啪——啪啪啪——
她一連點了好幾次打火機,卻還是沒法子把香菸點著。
聶曉蕾瞪著她發抖到沒法子使力的手指,驚恐地發現她的視線居然詭異地變得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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