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同時,她甚至已經哭到在抽噎了!
“我不走,除非你願意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他把住她的後頸,繾綣地加深了這個吻,狂烈地索求著她的回應。
聶曉蕾左右扭轉著臉頰,卻避不開他如影隨形的親暱吮吻,他太熟悉她的感官、太知道該如何挑逗她哪裡。於是,在他蠱惑人心的長吻下,在他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唇時,在他挑出的快感淹沒了她的理智時,她迷惑地忘了要推開他……
聶曉蕾低吟著,勾住了他的頸子。
鈴——
鈴——
聶曉蕾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在兩人的深吻中響起,聶曉蕾驀然張開了眼,伸手就要去拿口袋裡的手機。
“不許接。”他的唇印在她柔嫩的頸間,在那玉白的肌膚上烙出一朵又一朵的豔痕。
“也許是工作的事……”聶曉蕾張開了眼,理智也在瞬間回到了她的腦子裡。
她不是要逼走他嗎?怎麼可以又跟他吻得難分難捨?
她猛然推開他在一臂之外,故意昂起下顎,嘴角往下一壓,擺出一副無情無義的嘴臉。
“我必須接電話,因為我的工作至上,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太好了,口氣差勁得連她自己都想賞給自己一巴掌。
裴宗濤默默地站到了一旁,無聲地看著她。
“喂。”聶曉蕾拿起電話,手指頭顫抖到差一點按不下接聽鍵。
“姐……”電話那頭傳來了妹妹汪筱寧壓抑的哭泣聲。
“怎麼了?”她背過身,不想被裴宗濤的眼神影響了她的心。
“我和他分手了。”
聶曉蕾皺著眉,消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筱寧深愛著她的男朋友,一提到男朋友的名字,便連呼吸都會變得甜蜜無比,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男朋友分手?
“是你先開口,還是那個姓雷的先開口的?”如果那個混蛋敢傷害筱寧的話,她絕對鬧得雷家人仰馬翻。
混蛋聶曉蕾,你不也正在傷害裴宗濤的心嗎?聶曉蕾心一驚,不敢再多想。
“是我開口要分手的。”
“什麼!”聶曉蕾驚訝地提高音量。
“他沒打算要結婚……”筱寧細碎的哭泣聲,像是小貓的哭聲。
“混蛋!他以為你是在跟他玩家家酒嗎?我找人砍死他!”聶曉蕾忿怒地一拳捶向陽臺欄杆。然則,被捶痛的卻不是她的拳頭,而是她的心。
“是我自己沒看清楚事實,以為他終究是會和我結婚的。”
聶曉蕾聞言,猝地低下頭,感覺電話裡和她談話的人不是傷心的筱寧,而是裴宗濤。
“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王八蛋,就讓他一輩子活在地獄好了。”聶曉蕾努力地從乾涸的喉嚨裡吐出話來。因為她在罵人的同時,其實也正在自戕。
“姐,是我自己傻……”
聶曉蕾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差點崩潰倒地。裴宗濤和筱寧一樣難過,他只是沒有哭訴出聲而已。
“你……本來不是跟他一起住嗎?那你現在……在哪裡……”聶曉蕾全身顫抖到連話都說不好了,她對不起裴宗濤啊!
“我離開那裡了。我現在在國光號上,待會兒就到臺中了。可以到你那裡住幾天嗎?”
“見鬼的,你跟我還說什麼方便不方便,反正,你來就對了。等你到了再打給我,我去接你。”今晚,有個人陪她也是好的,省得她胡思亂想到抽菸抽到中毒。
“謝謝姐,待會兒見。”
聶曉蕾收了線,目光看著前方,遲遲沒有回頭的勇氣。“我妹待會兒要來。”
“所以?”裴宗濤走到她身邊,和她一樣把手臂靠在欄杆上,看著九樓底下馬路上的點點車燈。
“你可以回臺北了。”她很快地說道,心痛到不敢呼吸。
“我們剛才的討論還沒結束,你不能以發脾氣的任性方式來推開我。”她明明對他還有感情,他不許她這麼輕易地就放棄。
“我們談完了,我不要結婚、不要改變我的生活方式,你耳朵有問題嗎?”聶曉蕾用力地一拍陽臺欄杆,大聲地說道。
再這麼牽扯下去,她會忍不住心軟的!她要他得到更好的幸福啊!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裴宗濤捧著心站在她的面前,關於他愛情的生或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間了。
“大男人分手就要分得乾脆一點,不要死纏爛打,不要自取其辱!”她掐住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說出她認為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