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嚴肅,說:“H,別理他。早上是他給我打電話,要來這家書店買書,我才給你打電話。”
H恍然大悟:“是這樣子啊!”
J嘿嘿嘿地壞笑起來。
撒爾幸說:“昨天,我真的做了一個有意思的夢……”
“肯定沒夢見我們!”J說。
“我夢見盼盼了。她對我說,她不在宿舍裡住了,在外面找到了一個新房子。你們猜,那房子在哪兒?”
“……在賓館?”H搶先說。
“不是。”
“……在電視臺?”
“不是。”
“在你家隔壁!”
“不是。”
J突然說話了:“在郊外。”
撒爾幸說:“沒錯兒。”
H說:“那是別墅哇!”
撒爾幸搖搖頭,說:“是一棵很醜的樹,沒葉子。”
J說:“哈,撒哥,你要小心了,以樹為家,那是鳥啊!盼盼估計要飛了!”
撒爾幸沒說話,他盯住了手裡的《午報》——上面有一則新聞,寫的正是玄卦村兇案。報道很簡單,只說被害人姓顧,是西京大學的學生……
撒爾幸一遍又一遍地閱讀這幾行文字,臉色越來越白。
J問:“撒哥,你怎麼了?”
撒爾幸突然丟下《午報》,幾步就衝出了書店的門……
撒爾幸去了公安局。
法醫處的門匾上,寫著四個銀灰色的字:科技強警。
繞過一張不鏽鋼解剖臺,撒爾倖進入了屍體冷藏室。
一個刑警走上前,“哐當”一聲,開啟冰櫃,慢慢拉出一具女屍。蒙屍布被掀開的一剎那,一股陰冷之氣撲進撒爾幸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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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共上天堂(2)
他朝女屍臉部瞄了一眼,頓時呆如木樁——顧盼盼幾乎沒有臉了,如同一個打碎的瓷娃娃,又重新組裝到了一起,已經凝固的血,正是黏合劑。她雙眼微睜,好像在審視他,又似乎在凝視他的背後。她的神情,變得如此陌生……
儘管面部已經很難辨認,但是,撒爾幸認得那條黑色十字架腳鏈,它系在顧盼盼直撅撅的腳脖子上,冒著寒氣,微微搖晃著。
“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是……”
“你跟我來一下。”
“去哪兒?”
“刑警隊。”
“幹什麼?”
“我們問你幾個問題。”
“好的……”
一間普通的辦公室,充斥著鐵鏽味。
兩個刑警,一男一女,正是當天晚上訊問伏食的人。
調查只進行了半個鐘頭。
前一天晚上,撒爾幸和朋友T在酒吧喝酒,有人證,暫時被解除了懷疑。
他走出公安局,想回家。
可是,剛走出幾步,他就搖晃了一下,差點癱倒。他扶著牆,慢慢蹲下來。
車流如梭,行人如織。
他望著大街,兩眼空茫。
他在努力回憶這個相識300多天的女孩,希望用她的音容笑貌,把腦海中那個屍體的樣子趕走。可是,記憶中顧盼盼的面龐,就像一張不聚焦的照片,十分模糊……
公安局門口站崗的兩個武警,一直在警覺地關注著他。
他吃力地站起來,橫穿馬路,走進了一家“仙蹤林”。
綠藤纏繞的鞦韆,小兔子標誌,冰淇淋……過去,撒爾幸從不來“仙蹤林”,認為它是成|人撒嬌的地方。現在,他已經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了,只要能容他安靜地呆一會兒。
這時,天空陰得很完滿,但是雨還沒有掉下來。
他坐在一個靠邊的位子上,望著窗外,繼續回想……
前天,他和她還一起在“比格”吃自助餐,吃著吃著,她都站不起來了,笑嘻嘻地說:“你虧啦,我賺啦!”前天,他和她還約定,第二天一起看電影。前天,在學校分手時,她還說:“下次,你找我的時候,千萬不要在樓下大喊大叫了,笨蛋,發簡訊!”
只一天,永隔幽明……
服務生走過來,問:“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他沒有回答。
()
服務生又問:“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他的身體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