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數,小女這略懂一二之人若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就真是出醜了。”
慈慧聽完夏清歌自謙的話之後搖了搖頭“無礙,今日這盤棋乃由心而生,一切皆是緣分,小施主若能看明白也是你的造化。”
“那小女就拭目以待了。”夏清歌輕輕點了點頭。
慕容鈺輕揭衣袍,起身走至慈慧大師對面盤腿優雅而坐,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張四角束腰小茶几,上面放著一盤殘棋,不過此時這盤殘棋是由一塊黃色絲錦掩蓋,看不清楚這盤棋的真實面貌究竟是何種情形。
不急和尚緩緩的將泡好的茶水擺放在慕容鈺和夏清歌的身邊,隨即一言不發的退到了慈慧大師身後。
夏清歌坐著的位置緊挨著慕容鈺,所以當慈慧大師將棋盤上那黃色錦絲揭開時,她便能極其清楚的看到上面棋局的模樣。
當她看到這盤殘棋的第一眼時,眉頭不自覺的皺緊,暗自思索,慈慧大師這一盤殘棋著實奇怪,這本就已經是一盤即將下完的棋局,為何還要等到十二年之後在接著下完?
只見棋盤之上,黑子以絕對力壓狂瀾之勢將白子逼迫的已經退到了最東北角一代,白子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擊的能力,只要黑子繼續循序漸進,步步緊逼,白子必然潰不成軍。
慈慧大師開啟棋盤之後便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慕容鈺,輕笑一聲“公子既然坐在了白子這一邊,這局棋就由你先起吧!”
慕容鈺低頭輕掃了一眼棋盤,隨即拿起一個白子放在了棋盤之上,慈慧大師微微驚訝,隨即支起黑子將白子再次包圍其中。
慕容鈺緊隨著慈慧大師的黑子在落下一個白子,慈慧大師緊了緊眉頭,抬頭看了慕容鈺一眼,但見慕容鈺仍舊是淡然清雅,不急不慌的模樣,慈慧大師隨即支起黑子繼續緊逼。
夏清歌在一旁認真看著兩人的佈局模式和慕容鈺白子的走向,如今他每下一步棋都是在步步後退,所以慈慧大師方才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這般自取滅亡的下棋方法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慕容鈺的白棋幾乎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這盤棋局看在任何人的眼裡基本上已經成了黑子必贏的定局,可就在此時,慕容鈺再次支起白子時卻並未向剛才一般節節敗退,而是抬手朝著最中心的位置放下去,白子落下後,此時的形式瞬間發生了戲劇性的一目。
一顆白子佔據了黑子最中心的位置,而黑子多數都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傾盡全力攻擊白子的城池,而就在黑子全面夾擊白子時,造成了黑子的後防成了最為薄弱的地方。
到此為止,慈慧大師拿起一顆黑子卻並未落下,只是盯著棋盤看了良久,隨即朗聲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大師賜教了!”慕容鈺輕笑一聲。
“不敢!是公子這一盤棋局解開了老衲心中多年的疑問。老衲該謝過公子才是。”
夏清歌盯著棋盤的局勢看了一眼,雖然此時黑子和白子仍舊有幾步棋可以繼續僵持著走下去,可若她沒有估計錯的話,慕容鈺所實用的是誘敵深入、以退為進的計策,以少勝多,將黑子最主力的力量調離中心位置,他在從側面夾擊,快速攻入對方的心臟部位,剛才慈慧大師自動放棄落子是因為他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繼續攻擊白子的城池,他的後方必然不保,若及時退回去守住自己的陣地,已經退至邊境的白子必然逆襲而上,這盤棋無論他如何在下,都必輸無疑!
慕容鈺優雅端起身側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讚賞的看向不急和尚“喝哪裡的茶水都及不上不急大師所泡製的清茶!”
“公子喜歡就好!”不急靜靜站在慈慧大師的身旁,從兩人下棋開始,他便一直仔細觀察,當慕容鈺將整盤棋局的走勢逆轉過來時,他對於眼前這位少年的敬佩之情不覺得又加深了不少。
若論下棋,這世上沒有幾人能贏得過慈慧大師,怕除了已逝的慈恩師祖以外就是這位平南王世子了!
“小施主可是看透了這盤棋局?”慈慧大師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夏清歌,後者低垂著頭再次審視了一番,隨即抬手支起慕容鈺身邊的白子落下,又支起慈慧大師的黑子落下,一連數次,此時的棋盤又發生了一種十分怪異的現象。
慕容鈺清潤如水的瞬子微微一顫,並未抬頭,可嘴角的笑意卻加深了不少,而慈慧大師靜靜坐在原地看著夏清歌一人用黑白棋子對弈,片刻後,按著他們剛才沒有下完的這盤棋局,在夏清歌的手中形成了四方鼎立的局面“其實這盤棋大師未必會輸,可終究會是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