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隨意的一番話,您便輕易相信並當眾侮辱我,將心比心,如今換做嬸嬸自己被人冤枉,您是否還能說出剛才那般話來?看您這架勢可是比起我來要浮躁許多,呵呵,既然嬸嬸沒有廣納百川的肚量,還是莫要擺出一幅看破世事,懷揣慈悲的假面了。”
“你……。”二夫人臉上漲紅一片,被夏清歌反將一軍,話語間的譏諷更是讓她羞愧難當,暗罵這小賤人伶牙俐齒,和她爭口舌之快實乃不明智之舉。
“二夫人,您是說不過大小姐的,大小姐這般厲害,妾身早已經領教多次了,您還是莫要惹怒她的好,即便妾身受了再多委屈也只能忍著,謝謝您剛才替妾身求情,妾身感激不盡,但是…。但是為了您自己不被牽連,您還是莫要在說了。”梁姨娘見準時機,又插孔演起了悲情戲碼。
瑞珠臉上滿是厭惡,氣憤的伸手指著梁姨娘。
“你…。你真是無恥,明明是你派我和朱雲潛伏在大小姐身邊,無數次的陷害她,半年前你還找了虎子街賣豬肉的陳皮阿四,讓我和朱雲在大小姐的臥房內點燃迷藥,試圖讓陳皮阿四玷汙她,難道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是假的嗎?哼!人在昨天在看,這些事情擺在面前你休想狡辯,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是非黑白總有一個定論。”
夏子恆冷冷瞪了夏清歌一眼冷哼道:“大哥,雖然今日這場鬧劇是你們大房內的私事,不過既然大哥讓子恆留下來,子恆也就說說自己的看法,深宅大院這些醃雜的事情頗多並不足為奇,清歌丫頭深處在宅院裡久了自然會染上一些爭強好勝、耍一些陰謀詭計的計量,這些若出現在普通深宅婦人身上倒也不算什麼,可如今清歌丫頭年紀還小,又是未曾出閣的姑娘家,成日裡和這些嬸嬸姨娘們鬥法鬥嘴,傳揚出去豈不是丟人的還是大哥你麼?大家閨秀自然要事事恭順,德容兼備,如若清歌丫頭不懂這兩樣的話,今後嫁做他人婦只怕遲早也會落下個妒婦的名聲。”
夏子恆連誚帶打的譏諷了一番,嘴上絲毫沒有留有口德,夏子清面色冷清,抬眼冷冷的對上夏子恆“二弟說的有些遠了,歌兒的性子我最是放心,比起大房這邊,二弟最應該關心的是你們二房才對,剛才清歌所說的不錯,二房出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了,月月都有無辜死亡的丫鬟若說是巧合似乎有些勉強,呵呵,二弟妹這性子不就是二弟所描述的這般麼?大房內滿打滿算如今也就兩位妾侍,比起二房我們大房真是過的太寧靜了些,二弟生性風流,妻妾成群、美婢環繞,自然會多生事端,不過話說回來了,做為男人二弟這般行為是男子的驕傲,可做為父親,大哥我今後可不指望歌兒會找二弟這般男人,她今後的夫婿若膽敢三妻四妾,不用歌兒鬧什麼,這人我自會收拾了他。”他聲音並不算大,語氣也十分平和緩慢,卻彷彿一陣轟雷巨響,炸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從古至今,男子三妻四妾是一種做為男人的驕傲和象徵,可哪個男人又會做為父親去思考一個女子的心聲呢?如今,夏子清這番話無端挑起無數女子的心聲,更是有人忍不住羨慕起夏清歌來,有這般護她、愛她的父親,此生即便遇到再多的不順又何懼之有呢?
站在一旁的夏霜霜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夏子清一眼,心口有些酸澀,這個男人說的話多麼讓人暖心,多少人希望有這麼一位父親,而他的確是自己的父親,可如今在他的眼中卻只有夏清歌一人,她這個女兒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吧!
夏清歌心中一暖,心口原本拿到冷漠到裂痕似乎正在緩緩的閉合。
原來有父親的感覺是這樣的,滿滿的安全感,有他在跟前,前面所有的艱難險阻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夏子恆冷哼一聲“大哥如此嬌縱自己的女兒遲早是要惹下禍端的。”
夏子清仍舊微笑“惹下禍端有我在身後替她扛著,即便天塌下來也有我這做父親的頂著,不勞二弟掛心。”
夏瑜涵滿眼的嫉妒,惡毒的掃了夏清歌一眼,在看向夏子清時,面色又瞬間轉變成委屈可憐的模樣“爹爹難道不疼涵兒了麼?您不記得小時候您抱著涵兒在府中抓蝴蝶了麼?涵兒總是喜歡爬在父親的腿上睡午覺,父親為了不吵醒涵兒,在涵兒睡著時身體總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如今…。如今大姐姐回府,您就忘記涵兒了麼?”
夏子清望著夏瑜涵委屈的小臉,眼神內閃過一抹歉疚“你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又怎麼可能不疼愛你,只是如今父親最要疼愛的是你的姐姐,她從小不再父親身邊,我要將這些年缺失的父愛都給她。”
說完話,他側臉看向夏清歌,而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