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倫婉兒,她手掩著胸口,好象要嘔吐,卻忍著沒有嘔吐出來。
她長身而起,投身傅玉書懷中,低聲哭起來。
“婉兒,怎樣了?”
“玉書,我,我百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傅玉書奇怪地望著倫婉兒。
倫婉兒埋首傅玉書懷中,半晌才說出話來,道:“近來我整天作嘔,又不想吃飯,不知道是不是……”
傅玉書只聽了一半,面色已然大變,怔在當場。
“你說我們應該怎樣,若是給別人發現我懷了你的孩子,那……”倫婉兒方寸大亂,語不成聲。
第十七回 叛徒設陷阱
傅玉書的心情很快安定下來,輕拍著倫婉兒的肩膀,道:“不用怕,我會替你安排妥當的。”
倫婉兒抬起頭來,淚流雙頰,傅玉書雙手捧著倫婉兒的雙頰,一字字地道:“你放心!”
他隨即抬手替倫婉兒拭去眼淚。
淚珠清冷,傅玉書的心忽然亦涼了起來。
長夜消逝,傅玉書大清早就來到燕沖天練功的石室,經過一夜苦思,他總算已想到了一個辦法,也就告訴燕沖天,山下的弟子傳來訊息,雲飛揚與天帝出現在青龍鎮。
他已經摸清楚燕沖天的性格,知道了這個訊息,一定會盡快趕去青龍鎮,找雲飛揚算賬。
果然不出他所料,燕沖天一聽,立即變得很衝動,道:“雲飛揚怎麼與那個老怪物走在一起?”
“師叔忘記了,老怪物臨離開之際,不是告訴我們,雲飛揚是他教出來的?”
“對,他們該走在一起!”燕沖天接問道:“是哪來的訊息?”
“在青龍鎮開設鏢局的俗家弟子,複姓司馬……”
“金刀司馬?”燕沖天若有所思道:“是司馬楓?”
“司馬師叔已死了,現在管理建威鏢局的是他的兒子司馬天。”
“司馬楓也死了?”燕沖天嘆息一聲,道:“我們是要好的朋友,他們一家人很特別,慣用左手,武當派的左手刀也就只有他們學得來。”
“師叔,你說應該怎樣做?”
“還用問?我立即趕去青龍鎮,將他們碎屍萬段!”
“師叔,我與你老人家走一趟。”
“不用!就我一個就成了。”燕沖天目光一轉,道:“你是武當派的掌門,應該留在武當!”
“就是因為弟子接任了掌門,才非去不可。”
“你去了,武當山上的事誰來打理?”燕沖天搖頭道:“你還是留下來的好。”
“師叔……”
燕沖天面色一沉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不,只是師父慘被奸徒暗算,為弟子的知道了仇人的下落,也不前去盡一分心力,實在說不過去,又如何服眾?”傅玉書霍地跪下道:“求師叔成全。”
燕沖天一想也是道理,再看傅玉書,一臉誠懇,不覺點頭道:“好,去就去!”
傅玉書佯作驚喜之狀,一連叩了三個響頭,燕沖天慌忙扶起。
傅玉書的臉朝下,燕沖天當然看不見他嘴角露出的那一絲陰森的笑容。
山雨迷濛,風從窗外吹進來一抹雨粉,吹落在傅玉書的面上。
他已在收拾行裝,不意一個香囊從衣衫中跌出來。
那是倫婉兒送給他的,他俯身拾起,拿在手中,一看再看,無限感觸。
敲門聲忽響,傅玉書手執香囊,心神恍惚,並沒有在意,門再響,才發覺,忙將香囊揣回懷中,走過去將門拉開。
倫婉兒就站在門外,失魂落魄的,說不出的頹喪。
傅玉書將她扶了進來,道:“你跟師叔說過了?”
倫婉兒出幽地望了傅玉書一眼,道:“他說我武功不好,跟去反而會誤事,不許我跟去。”
傅玉書將倫婉兒扶到床邊坐下,倫婉兒看著他,心一酸,眼淚又流下來了。
傅玉書緊握倫婉兒的雙手,在旁坐下,倫婉兒掙開雙手,流著淚站起身,道:“我替你收拾行裝……”
傅玉書一把將倫婉兒摟入懷中,倫婉兒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傅玉書搖頭道:“婉兒,別難過,我還有辦法。”
倫婉兒哭道:“總不成我們將整件事對師叔說出來。”她越想越難過,淚如泉湧。
“我是絕不會將你留下不管的。”傅玉書摟得倫婉兒更緊。
雨粉又一片吹進,傅